没了粮食,老百姓如何度过这个冬天?”陆仟反问。
黄金宝冷笑,也反问了一句:“益州军自己的粮食都不够吃,你要问问他们的屠刀会不会让老百姓度过这个冬天。”
陆仟浑身颤抖……
“将军,这是军令。”
军令如山!
……
天授一十四年,八月二十三日。周琼领军令率骑兵一旗,民兵一军,佯攻明堡县,明堡县益州守军见大军趁夜而来,尘土飞扬,粗略估计有上万人,不敢怠慢,点燃烽火,守军一路后撤,最好守城准备,却不料,那伙荆州军见烽火台被点燃不敢逗留,直接退兵了,等柴山的援军赶到,才知道是虚惊一场。
前锋猛将樊首乌亲自带了25旗援军,赶到的时候荆州军早就撤了个干净,他分析道:“这伙荆州军,估计是看到烽火,不敢恋战,担心我军驰援,就不战而退了,真是一群鼠辈。”
如此,大军回五溪赴命,折腾了一夜,战火最终没有烧起来。
柴山松了口气,心想幸亏陈彬早有先见之明,设立了烽火台,不然明堡遭遇林孤生的袭击,他还真不好出兵夺回来,毕竟秋收在即。
折腾了一夜,来来回回,25旗大军早已疲惫,便回去休息。
结果次日傍晚,山堡县方向的烽火台也被点燃,柴山只好命樊首乌再率军前去,怒骂道:“这伙荆州军,莫非是昨夜看到明堡设有烽火台,便打算转移重心?依我看,他们是算错了,哼哼,我早就做好了万全的打算,林孤生啊林孤生,你注定无功而返,眼下秋收在即,你最好别给我整什么幺蛾子。”
陈彬默默低头思索,摇着纸扇,忽然,他抬起头:“不好,将军,兴许有诈。”
“什么?”
柴山立马清醒过来。
陈彬一扬眉头,沉沉道:“既然昨日荆州军没有得手,知道咱们在明堡设立了烽火台,定然知晓山堡也一定有烽火台,兴许,这是一出疑兵之计,荆州军可能攻山堡是假,实则还是
攻打明堡。”
柴山一听,深以为然,有些愤怒:“林孤生啊林孤生,你真是老奸巨猾,这个节骨眼,你最好不要惹怒我,否则我不介意付出沉重代价也在所不辞,一定要歼灭你!”
抱怨完,他马上传军令,调樊首乌再领10旗援救明堡,派两外一小将樊首乌领的25旗取10旗取查看山堡的形势。
次日一早。
两军安然无恙撤回来。
樊首乌怒气冲冲,“将军,咱们被那伙贼军戏耍了,两县都没有荆州军的踪迹,这伙贼军,就是故意戏耍我们,等我们到的时候,荆州军早跑了,末将担心敌军设伏,不敢深追。”
陈彬颔首:“将军不要生气,如若深追,兴许就中了贼军的圈套,敌军这明摆着就是诱骗我军深入追击,切莫着了他们的道。”
柴山颔首,握紧拳头,若非惦记着秋收,他早就举兵强行进攻林孤生了。
“咱们控制的地盘远大于林孤生,林孤生也知道秋收过后,我军会大举进攻龙堡,林孤生也知道将军忌惮秋收,不敢贸然出兵,因此才敢这么堂而皇之作祟。”陈彬分析,头头是道。
众人都明白是这个道理。
因为柴山控制的地盘多,顾虑就多,林孤生只有一座县城,顾虑就少,林孤生是想趁着柴山自缚双手,给益州军当头一棒,沉痛一击。
“先生,我该怎么办?”柴山恨得牙痒痒,恨不得现在就率军冲杀出去,强攻龙堡。
所谓忍一时越想越气,退一步越想越亏。
这两日的骚扰,确实让他心情很差。
“将军,既然林孤生以为咱们不敢大举出兵,那咱们就反其道行之,待林孤生再敢袭击我军县城,不用犹豫,直接命全部兵马出城迎战,乘胜追击,势必歼灭敌军有生力量。”陈彬下了一记猛药。
柴山面露犹豫之色:“先生,会不会不妥?”
“将军,有时候当雷厉风行。敌军就是仗着咱们忌惮,不敢大举入侵,兴许也只是这般骚扰,让咱们烦不胜烦,不得已放弃两县其中一县,咱们偏偏不遂他们的愿。将军若是不信,明日傍晚,敌军还会佯攻明堡或山堡。”
柴山若有所思,经过漫长的思想斗阵,最终重重点头:“好!先生,如果明日敌军真敢再进攻两县其中之一,我必亲自出征,集合全部兵马,打一个出其不意,一举歼灭荆州军,活捉林孤生!”
次日。
果不其然,山堡又被点燃了烽火台。
其实演化到了现在,置之不理也不行,否则县城一定会沦陷,发兵驰援也不行,敌军看到情况不对就要跑,兴许还有埋伏,会损失惨重。
但有陈彬下的定心丸,荆州军就算有埋伏,己方倾巢出动,还能怕什么?
柴山披上铠甲,上了战车,只在五溪城内留守了3旗守城兵马,至于什么荆州军敢进攻五溪城,这几乎是不可能的,早就被他从心里否决了。五溪城有箭楼、投石车,若非五万以上大军攻城,就荆州军那微末可怜的兵马,借给林孤生十个胆子也不敢铤而走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