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前方逃窜的士兵不逃了,他追了十里,心思也活络下来,忽见四面飞来了许多箭雨,他头皮发麻,暗道不好,中计了!
“将军,有埋伏!”副将忧心忡忡。
林冲面沉如水,暗骂一声荆州军真是狡猾,怒喝道:“将士们,咱们奉府君大人军旨,入湘西作战,我们出生入死,我们遇强不挫,如今,荆州军屡次三番折辱我们,当以死报效府君大人,冲啊,随我杀出去。”
“杀!”
“……”
大战,一触即发,纵使益州军如何骁勇,面对埋伏,林冲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士兵死在箭矢下,他眼睛红了,披头散发,一斧下去就阻挡了数枚箭矢,他向四周咆哮道:“林孤生,我知道你在,你滚出来,和我决一死战!你个鼠辈,只知道当奸佞小人,敢与我决战吗?”
“咻——”
从山野中飞身出一白衣青年,手执一杆长枪,微微一笑道:“林冲将军是吧?我在。”
林冲眯着眼,看到立于半空的林孤生,狞笑一声,咬牙切齿:“来,决一死战。”
林孤生叹息一声,长枪一动,演化漫天枪意,瞬移而来,林冲一直在提防,看到林孤生动作这般迅捷,不敢大意,一步跨出,军马嘶鸣,口吐白沫,昏死过去。
“哐当”
二人交战。
漫天枪芒闪烁。
林孤生身轻如燕,几乎是瞬移,无数枪芒搅碎了林冲厚重的盔甲。
“你……”
长枪破开了林冲的层层防御,枪芒距离林冲的眉心近在咫尺。
林孤生灿烂一笑,收了枪,林冲”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众人一看,才发现林冲的双膝溢出血迹。
“将他捆起来,其他人,全部斩尽杀绝。”
……
“报——”
“又怎么了?”一个将军站起来,面色不悦,他们还在激烈争论是否该守城还是出兵。
那士兵跪在地上,带着哭腔道:“林冲将军中了埋伏,惨遭被俘,
一万精兵全部被斩杀,血流成河。
“什么?”
众人都觉得喉咙干涩。
“报——”
还不等众人反应,又一士兵匆匆进来,“将军,城内各大关卡有贼人纵火,袭击军队……”
众人倒吸一口冷气,荆州军刚打过来,城内就发生了暴乱,这是酝酿已久啊,这些贼人,真是野火烧不尽。
“有多少人?”
“很多,参与暴乱的人很多,四大关卡加起来有接近两万!”
有将军立即下令:“杀,全部都杀了。”
又过了一个时辰,数次来人通报,说那些闹事的贼军见益州军要杀人,就都跑了,如此又不敢深追,怕被分散兵力逐个击破,就不了了之,只杀了数百人。后来又有士兵汇报说荆州军在城下叫嚣,依旧是几千人,这一次城内的军官都决定置之不理。
没想到,荆州军到了傍晚,就撤军了。
将领们可算是松了口气。
零陵城以北三十里,荆州军和湘西民兵驻地,中军大帐。
众将士互相捧杯,哈哈大笑,今日歼灭敌军主力部队一万人,还生擒敌军高级将领林冲,大快人心。
“大帅,咱们今夜有什么行动吗?”
曹顺迫不及待搓着手,他太了解林孤生了,众人闻言都是大笑,也期待地看向林孤生。
林孤生不负众望,放下酒杯,看了看军帐外的天色,笑吟吟道:“嗯,再过半个时辰,咱们大举进攻零陵。”
“啊?这么快?”
“统帅,您是不是有什么秘密招数没告诉我们?”
“……”
见众人议论纷纷,林孤生也不做隐瞒,便把自己秘密派庞龙率领三百特种部队趁着夜色潜入零陵,占据各大城楼,且在城内纵火。
“特种部队?”众人迷茫。
周琼若有所思,笑道:“我就说最近一个多月不见庞龙,整日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原来是折腾更重要的任务去了。”
林孤生摆摆手:“诶,此言差矣,什么更重要?诸位都是我荆州军政府的中坚力量,咱们每一层都很重要,于我来说,不分彼此。”
众人颔首,也知道对于统帅而言,需要对许多特殊军事行动有见解,毕竟是军事机密,军中人多眼杂,难免贻误了军情,便没多问。
当晚,庞龙带三百从各地以及军中精挑细选的好手,趁夜摸黑入潜入了四大城门,接连暗杀了箭楼的士兵,见时机一到,在城中各大重要设施,诸如城楼、驿站、马场等地纵火。
火光冲天。
城内的将领看到这么大动静,还以为是贼寇又趁乱作祟,的确,这晚那些潜伏在零陵内的自诩义军的匪徒见火势蔓延,以为是同僚纵火,纷纷开始行动起来。
“格老子的,眼下大敌当前,这些崽子还敢作乱。杀,只要出现在街上的人,一律杀无赦。”
此举真的激怒了许多军官,本就心情紧张,紧绷着一根弦。
须臾,益州军得到将领的指挥,奉行着“攘外必先安内”的理念,开始对城内的青年展开追捕和屠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