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事情已经过去了四个多月,赵玉堂如今看见凤九,剩下的一只独目,依旧满眼怨毒!
丹宁目光沉沉的看向范友增,“范大人确实好大的胆子!明明告诉你秉公办理,你还敢阳奉阴违,知法犯法,私动官银,败坏大长公主名声!赵公子告你倒是一点没错!”
堂上的各人神色不明,刑部尚书张治,看了一眼白着脸的户部侍郎,牵了牵嘴角。
看到大长公主的令牌,给大长公主的女儿开方便之门,到头来这位丹宁郡主翻脸不认人。把罪责全都推到范友增身上,呵呵......
张治暗自摇头,丹宁郡主还是太年轻!
处理事情只看眼前,如今看来,也不过如此!
主子未免有点草木皆兵了!
以后,哪个还敢把身家性命交到大长公主手上!!!
不能保证属下的安全,哪个敢拼死替你冲锋陷阵?!
主子这招从根本上动摇大长公主阵营,确实是杀人不见血的好招!
范友增抖如筛糠的跪倒在地,以额抢地:“微臣愧对大长公主的信任!微臣有罪!”
丹宁厉喝:“你愧对的不是大长公主,你愧对的是陛下!你愧对的是大夏的子民!我建议堂上的三位大人,从重判罚!”
“哦,对了,今天我把苦主带来了,既然是三司会审,各位大人就好好审一审,赵玉堂和凤九这件案子,应该怎么判?”
赵玉堂满面怒火:“伤了小爷一目,想赔区区一千两银子了事?哪有这样的好事!我出两千两银子,要他的一对眼睛!”
张治唇角微勾,反正是大长公主的家事,一个继子,一个亲女,乐得看他们互掐!
他看了看旁边的衙役,衙役退后几步,轻轻打开大堂的大门.......
大理寺少卿宋序喝道:“大胆,公堂之上,岂容你公然咆哮!再不收敛,拉下去大刑伺候!”
“你公然买了良民为奴,还在大街之上欲行不轨之事,赔你一千两银子已是宽厚,还想怎样?判你流放?!!!”
赵玉堂面色青紫,“你们这明明就是官官相护,欺负我无权无势!”
“对,就是官官相护,欺负我们百姓无权无势!”大堂外传来一声大喝!
丹宁抬头望去,刑部大堂的大门不知何时开了,外面站着一群百姓,在最前端,一个风尘仆仆的圆脸汉子站在门口,大声说道。
“草民刘唐,林州人士,状告当朝丹宁郡主,杀人灭口!她杀了我姐姐一家三口!我姐夫就是安乐县负责水利的季明!我在林州求告无门,听闻今日三司会审,我斗胆来喊冤!求大人为草民做主啊!”
那圆脸汉子将状纸举过头顶!
周围的百姓嗡的一声炸开了锅!
“真的假的?杀人灭口啊!”
“没有人会拿这种事来诬陷吧?!!”
“这位丹宁郡主,跋扈恶毒,都是有名的!听说她的封地发生水灾,都不耽误她享乐!”
“嘘!慎言慎言!”
“她有胆做!还怕别人说!难道我们百姓就不是人吗?”
“那林州的百姓,岂不是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
宋序面沉似水,张治捻了捻胡须:“来人,把状纸收上来!”
刘唐高声道:“丹宁郡主位高权重,是大长公主的女儿,草民请求,此案公开审理!”
“对!公开审理!公开审理!”
“让我们老百姓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对对!今天就审!”
“今日刑部,大理寺,都察院都在,正好今日审!”
门口的衙役几乎要拦不住想向里面冲的百姓!!!
张治一脸为难,“两位大人,你们看......”
宋序看了看旁边四平八稳坐着的丹宁郡主,又望了望上官荣,如今的百姓群情激昂,弄不好会引发民愤!
他满含忧虑的看向丹宁,丹宁一愣,不记得自己和宋序有交情,不过,如今他的表现透着善意,她便也回了他个安心的眼神。
宋序点头:“将原告带上堂来!”
张治:“将大门打开,允许百姓旁听!”
上官荣:“.......”
圆脸汉子跪在堂上:“草民刘唐,林州安乐县人士,草民的姐夫是安乐县掌管水利的长使,今夏林州暴雨,致使安乐县的大坝决堤,事发半月后,丹宁郡主非说是我姐夫贪污了修堤坝的银子。”
他眼圈通红:“我姐夫下狱后,我姐姐去找丹宁郡主喊冤,不想丹宁郡主当街诬陷我姐姐戴的翠玉牌是姐夫贪污所得,我姐姐分辨说是家传宝玉,丹宁郡主就派人在街上暗杀了我姐姐,第二日,我去姐姐家中,才发现,才发现.......”
刘唐身子颤抖,双目血红:“才发现我姐姐的女儿被人杀死在家中!我那可怜的小外甥,至今下落不明!想来也是凶多吉少!求大人给草民死去的姐姐一家做主啊!”
他从怀里掏出一张纸,递给衙役:“这是十年前,我家里拮据,母亲曾拿着我祖传的翠玉去当铺当银子,后来才赎了回来,这是当铺曾经的票据。”
宋序看完,和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