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远处那一抹绿色人影,苏婉的眼眶瞬间红了起来,紧接着眼泪不受控制地夺眶而出。
她转过身,对着地上还在哀声哭泣的喜姑悲愤交加道,
“喜姑,月儿妹妹待我真情实意,可你和叔母为何要和我说月儿是心如蛇蝎之人?我实在想不明白,月儿妹妹是哪里得罪了你和叔母,竟惹得你们私下里这般贬低谩骂!”
苏婉的声音微微颤抖,眼中透着愤怒与不解。
“我今日忍无可忍,动手打你,就是要教训你以后不许再对月儿不敬!”
喜姑听着苏婉这话,瞬间一愣,满脸的难以置信。
什么?
关苏月见什么事!
这小蹄子怎么突然提起她了?
她刚要急声反驳:“你胡....”
“什么?!竟有人敢辱骂我家月儿?!”
苏霖的声音如同炸雷一般响起,眼里燃烧着愤怒的火焰,眉头紧紧地皱在一起,脸色阴沉得可怕。
喜姑看见苏霖来了,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儿。
她慌忙从地上爬起来,膝盖还在不停地颤抖着,嘴里慌乱地解释道,
“不不不,太傅大人,您听错了!没有人敢辱骂郡主啊!”
苏霖冷冷地扫了她一眼,敛眉看向苏婉,眼中带着一丝威严,“你方才说的话是真的吗?”
喜姑立刻疯狂地给苏婉使眼色,眼神中满是焦急与哀求,示意让她不要乱说。
苏婉看着喜姑急得满头大汗,锦帕下的唇角微微勾起一个不易察觉的弧度。
她秀眉似蹙非蹙,有些害怕地看了眼喜姑,
似是很为难的样子,“叔父,……”
苏霖早就注意到喜姑在不停地给苏婉挤眉弄眼。
这喜姑果然心里有鬼,看来苏婉说的是真的了。
他本以为吴氏有了前几次的教训会有所悔改,没想到私下里居然对月儿生了怨怼。
本来他已经好久没见到他的宝贝女儿了,心中正十分想念,心情很是烦躁,今天喜姑也算是撞枪口上了!
感受到苏霖那冷冽的目光,喜姑心里咯噔一下。
苏月见在这苏府里的分量根本不用说,苏婉今日这番话简直是给她往死路上送啊!
“太傅大人,您听我解释,婉小姐是胡说的……”
喜姑一边说,一边不停地叩头,额头在地上磕得砰砰直响。
苏霖哪里还听她叨叨。
谁敢说她家月儿的不是,那便是活够了!
他大声喝道:“来人,刁奴以下犯上,把她抓起来,打五十大板!”
一听这话,喜姑瞬间吓得双腿直打颤。
她想起乔氏之前挨了三十大板,命都去了大半,她这老胳膊老腿的,哪里撑得住五十大板啊!
她的脸色变得煞白,眼中满是绝望,立刻跪在地上不停地叩头,嘴里哀求着,
“太傅大人饶命啊,饶命啊大人,老奴以后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啊!”
“打!”苏霖再次坚定喝道,没有一丝怜悯。
看着喜姑哭得眼泪鼻涕横飞,那狼狈的样子和以前她狐假虎威的时候简直判若两人。
苏婉心中更觉嘲讽。
下人们一听喜姑挨打是因为敢辱骂他们郡主,一个个都义愤填膺的。
郡主那么好的人,这喜姑竟敢诋毁,简直是吃了熊心豹子胆!
几人手脚麻利地搬好长凳,徐管家也迅速召来武卫行刑。
武卫拿着板子,走到喜姑身边。
喜姑见状,哭得更加大声了。
“啊!——大人饶命啊!”
“我——再也不敢了啊——啊——”
喜姑不断地哭喊着哀声求饶,声音越来越沙哑,身体也不停地挣扎着,但是被武卫死死地按住。
苏霖冷眼看着这一切。
他想起月儿这些年因为那些无端的议论所受的委屈,心中的怒火就像被浇了油一样,烧得更旺了。
继续喝道,“给我狠狠地打!”
苏世明夫妇本来在晚香堂里悠闲地喝着茶。突然听到喜姑犯事惹怒了苏霖,两人的脸色大变。
他们急匆匆地赶到前院,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刚一进来,就看到喜姑被打得皮开肉绽,已经昏死了过去。
吴氏的心猛地一揪,她顾不上许多,急声上前,“大哥哥这是做什么!”
苏世明一把拉住吴氏,他的眼神中带着一丝警告,示意她不要冲动。
苏世明行礼之后,温声问道,
“大哥,喜姑到底是我们二房的人,不知她犯了何错,惹得大哥如此动怒?”
苏霖冷漠地睥了吴氏一眼。
哼,这个女人,还没找她算账,她倒是自己跑过来了!
苏霖冷哼一声,“那就要问问你的好夫人了!”
“这……”苏世明疑惑地看向吴氏。
吴氏也一头雾水,“大哥哥,是不是有什么误会,不知是哪里得罪了……”
徐管家冷声道,“误会?这刁奴诋毁我们郡主,若不是有上面主子的授意,她敢这么说?这府里谁人不知,喜姑是你的心腹!”
吴氏眼中飞快划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