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胎泉水入口即化,化作一股精纯的能量,瞬间流遍唐三藏的四肢百骸。
这股能量霸道无比,所过之处,那古怪的毒素如同冰雪遇到烈阳一般,迅速消融殆尽。
唐三藏原本苍白的脸色逐渐恢复红润,呼吸也变得平稳有力。
突然,唐三藏的身躯微微颤抖着,喉结上下滚动,似乎在进行着剧烈的挣扎。
片刻之后,他猛地睁开双眼,双目中却不再是往日的慈悲平和,而是一片冰冷无情,如同万年寒冰一般,让人不寒而栗。
“你是何人?为何要扰我清修?”唐三藏的声音嘶哑低沉,如同来自九幽地狱一般,让人毛骨悚然。
步京看着性情大变的师父,心中大惊失色,这还是他认识的那个慈悲为怀的唐僧吗?
“师父,我是悟空啊,你不记得俺老孙了吗?”步京急切地问道,想要唤醒唐三藏的记忆。
“悟空?好大的胆子,竟敢冒充齐天大圣的名号!”唐三藏怒喝一声,猛地一掌拍向步京胸口。
步京猝不及防之下,被这一掌拍了个正着,顿时倒飞出去,撞碎了房间里的桌椅板凳,一口鲜血喷涌而出。
“大胆妖孽,竟敢对大圣无礼!”白毛鼠精见状,娇斥一声,挥动着手中的拂尘,向唐三藏攻去。
唐三藏冷哼一声,不闪不避,任由拂尘打在身上,却像是拍在棉花上一般,没有对他造成丝毫伤害。
“雕虫小技,也敢班门弄斧!”唐三藏一挥手,一股强大的法力将白毛鼠精震飞出去,重重地撞在墙上。
“师父,你到底怎么了?”步京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这个陌生的唐三藏。
“孽障,休得猖狂!”唐三藏一步步逼近步京,眼中寒光闪烁,“我乃金蝉子转世,今日便要替天行道,收了你这妖猴!”
步京被唐三藏一掌拍得倒飞出去,只觉胸口气血翻涌,喉头一甜,一口鲜血喷薄而出。
“师父,你……你不记得俺老孙了吗?”步京捂着胸口,难以置信地问道。
唐三藏却对他的话充耳不闻,只是冷冷地看着他,仿佛在看一只蝼蚁。
他缓缓抬起右手,金色的佛光在他掌心汇聚,形成一个刺目的光球。
“孽障,受死吧!”唐三藏的声音毫无感情,如同来自九天之上的神只,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三藏哥哥,你疯了吗?”白毛鼠精见唐三藏对步京动了杀心,顿时花容失色,惊呼一声,挥动拂尘便冲了上去。
“不自量力!”唐三藏看也不看白毛鼠精一眼,反手一掌拍出,金色的佛光化作一道光柱,瞬间将白毛鼠精击飞出去,重重地撞在墙上,喷出一口鲜血,昏死了过去。
“师父,你清醒一点!我是悟空啊!”步京眼睁睁看着白毛鼠精被唐三藏打伤,心中怒火中烧,却又不敢对唐三藏出手,只能尽力躲闪着唐三藏的攻击,焦急地呼唤着。
然而,唐三藏仿佛完全听不见他的声音,双目无神,机械地挥动着双掌,每一击都蕴含着毁天灭地的力量,逼得步京连连后退,险象环生。
“这秃驴,莫不是被夺舍了?!”步京心中暗骂,却毫无办法。
就在这时,一直潜藏在步京意识深处的无涯道人突然感知到了一股强大的力量波动,这股力量充满了神圣和威严,却又带着一丝冰冷和无情,让他感到一阵心悸。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步京的脑海中突然响起一个威严的声音:“还不退下!”
这声音如同洪钟大吕,震得步京脑海嗡嗡作响,唐三藏的动作也为之一滞,眼中闪过一丝迷茫。
紧接着,步京的身体不受控制地动了起来,只见他身形一晃,瞬间来到唐三藏面前,五指如钩,扣住了唐三藏的脉穴。
唐三藏顿时感觉全身法力被封,动弹不得,眼中满是震惊之色。
“你是何人,竟敢偷袭于我?”唐三藏怒喝道。
步京的嘴角却勾起一抹诡异的笑容,声音低沉而陌生:“金蝉子,好久不见了。”
唐三藏被步京制住,心头大震,这股陌生的法力中夹杂着让他熟悉的截教气息,却又带着一股戾气,与他记忆中那个温文尔雅的师侄判若两人。他定睛看向步京,试图看穿这层迷雾,却见一双冰冷的眼眸,如万年寒冰般刺痛他的心扉。
“你……你不是悟空……”唐三藏的声音颤抖着,脑海中闪过无数个念头,最终定格在一个不可能的答案上,“无涯师侄,是你吗?”
步京嘴角那诡异的笑容更甚,带着一丝嘲讽和悲凉:“金蝉子,你我师兄弟一场,你却认不出我了吗?”
听到这熟悉的声音,唐三藏如遭雷击,往事如潮水般涌上心头,那些被尘封的记忆碎片,拼凑出一段不堪回首的过往。
当年封神一战,截教惨遭屠戮,无涯道人作为截教精英弟子,也未能幸免,最终魂飞魄散,只留下一缕残魂不知所踪。
“不可能……你已经……”唐三藏难以置信地摇头,不愿接受这个残酷的现实。
“呵呵,金蝉子,你我同为天道棋子,你以为你能逃脱命运的安排吗?”步京,或者说此刻占据他身体的无涯道人,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