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身回房,郑立洗漱完毕刚要躺下休息,就听保姆在门外叫他:“三少爷,郑书记回来了!我跟他说了你等了他一晚上,好像有重要的事,他让我过来叫你过去见他呢!”
郑立现在困的完全没有了刚开始回家时的喜悦,可是,老爹召唤又不能不去!只能不情不愿的应了一声,随便披了一个外套,郑立就出了卧室,奔着父亲的书房而来!
进到书房后,郑立明显发现了父亲的脸色不太好,不由得开口问道:“爸,您这是怎么了?我看您的脸色不太好,是有什么事儿吗?要是这样的话,我改天再跟您说吧?”
郑怀之摆了摆手说道:“跟你无关的事情少打听!我听保姆说,你等我等到了很晚,是有事情?先说你的事儿吧!你在外面又惹祸了?还是。。。你就不能让我省点心吗?”
“不是!不是!”郑立急忙解释道:“爸!您误会了!我是有好消息告诉您!擎川省马家兄弟俩那档子事儿,我摆平了!您就别再因为这事儿烦心了!马老那边我也通过电话了,明天以后,肯定不会再有人因为这个事儿,五次三番的给您打电话骚扰您了!”
“哦?”郑怀之明显一愣:“你怎么解决的?这么多人,这么多天,都没弄出个头绪出来,你说给摆平就给摆平了?你哪里来的能耐?别是又扯虎皮做大旗的给压下去了吧?我告诉你,这件事情并不简单!没那么好压的!你最好别牵扯进去!这里面涉及一些其他的事!”
郑立笑了笑说道:“爸!您还真是小瞧我了!我虽然没在体制内混,可是咱们的家庭背景在这摆着呢!我怎么可能是个四六不懂的小白?这案子背后不就是吕国栋在后面盯着呢吗?我打听过了!因为马经维对吕国栋的一个女人图谋不轨,擎川省的周在春,趁着吕国栋重伤不在,有意袒护马家兄弟,把一个强奸未遂的案子,轻描淡写的给略了过去,这才让伤愈回归的吕国栋大动肝火,闹了这么一出,目的就是要把马家兄弟置于死地!我说的对吧?”
郑怀之意外的抬头看了看儿子说道:“你知道的还挺多!看来你已经不是当年那个冒冒失失的二杆子了!知道打听原因了!你说的不错!这只是其中一点!另外吕国栋还有其他的意图,你看不出来也正常!不过,影响不大!你就说说你怎么摆平分吧!我还挺感兴趣!”
“我是这么做的。。。。。。”郑立口如悬河,连说带比划,把前前后后跟父亲全部说了一遍,看父亲沉默不语,郑立继续说道:“大概经过就是这样了!我欠吕国栋的人情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所谓虱子多了不咬,债多了不愁!无所谓了!反正我又不在体制里面混,欠了人情大概率也是在别的地方还!只要不影响您的大布局,我觉得都没所谓!您说呢?”
郑怀之闭着眼睛根据儿子的叙述,仔细分析了一遍,然后睁眼看着还洋洋自得的儿子,苦笑着摇了摇头说道:“你呀!十个你加一起,也斗不过吕国栋!他把你卖了,你都还帮人数钱呢!不过算了!他也没有什么恶意!你们小辈之间多走动走动也好,就当作是联络感情了!行吧!既然都已经这样了!也算你立了一功!你自己慢慢品吧!这种东西,教是教不会的!什么时候你自己能悟透了,那这个社会也就算你混明白了!我也就不用跟你操心了!”
“啥意思?”郑立说道:“听您这话里有话的,貌似也不是特别高兴!怎么了?”
“傻儿子啊!你又被吕国栋给涮了!”郑怀之无奈的看着儿子说道:“在你给吕国栋打电话之前,你觉得马家兄弟真的会被公审后枪毙吗?或者说真的会有人抓住这个案子不放吗?”
“难道不是吗?”郑立挠了挠头说道:“局面已经到了那种程度,不往下继续进行,貌似。。。貌似各方面都交代不过去吧?我可是费了好大的劲,才打听到了关键的节点!”
“小立啊!你呀!还是太嫩了!”郑怀之说道:“马家兄弟的案子,闹腾这么大,面上的原因无非就是你说的那样!真要是把马家兄弟毙了,吕国栋会担个什么名声?你觉得他会把那样的名声扛在身上吗?我告诉你,其实,马老发动人脉关系以后,吕国栋自己都有点骑虎难下了!是,马家兄弟的那些事绝对够枪毙了!可是,总不能把两个都给噶掉吧?常理来说,肯定杀一保一!那样的话,吕国栋算是把马家给得罪死了!马家在擎川省这么多年,这么多的人,来来往往,会不知道马经汉和马经维兄弟俩的那点龌龊事儿吗?为什么没人去动他们?因为没必要!马家兄弟还是很有眼色的,谁能得罪,谁不能得罪,他们心里清楚的很!这也是我上位之后,他们忙不迭的跑来京城跟你拉关系的原因!他们想找个护身符!我为什么没有阻止你,反而鼓励你去接触他们?因为郑家,乃至于郑系在擎川省是势力真空的情况!所以,我们需要地方势力的支持!同样,地方势力也需要我们的保护!双方属于一拍即合!那么,再把话说回来,吕国栋为什么动马家兄弟?明面上是为了女人出气,实际上,是要拔了郑家在擎川省的钉子!他想搞在汉江的那一套!直到马老为了救儿子,人脉尽出的时候,吕国栋意识到强硬的杀掉马家兄弟,会跟郑系结下大仇,这才迫不得已的采取了另一种方式!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