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下看的,一个眼神都不愿分给张浩宇。
张浩宇的神色变得更为恐惧,他甚至开始发出了哭嚎,弄得周围人纷纷侧面。
但是他只一个劲儿哭,什么消息都不说。
“【寻寻觅觅】的签文你知道是什么意思吗?”楼月西像是个解签的人,温声向他解释道,“这是支下下签,干宫,否变遁。你犯了煞,以劫煞尤为显著,主动盗伤杀。”
他不再说话。
杨芮静把随身携带的小镜子递给张浩宇,接着忽悠道:“你看你的眉心,都发黑了……一定是见着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那煞肯定都找上你了!”
“带我们去那吧。”楼月西适时开口,声音依然温和,“你或许还能留下一命。”
贺烈闻言瞅了楼月西一眼,他脸上挂着笑容,让人不自觉地产生亲近之意。
话里却带着威胁恐吓之意。
张浩宇不知道,他贺烈还能不知道吗?
那鬼胎无此道行,能出来找找它的父母都只怕是借了别人的力。
所以只要张浩宇自己不瞎作,他也顶多是被吓得病一场。
贺烈拿起茶杯喝了口茶。
不过这性格,也不是没脾气嘛。
还挺合他胃口。
张浩宇已经病急乱投医了,左右夏瑶堕胎的事他们应该也知道了,不如想想如何不让那鬼东西缠上自己。
“好……我带你们去那里。你们一定要救救我!”
贺烈本以为张浩宇会带他们去美术馆,没想到却来到一个小区。
“我们在、在这里做的手术。”
“就、就是这里。”张浩宇对这个地方显然也有些抵触。
不过是惧怕还是愧疚就不得而知了。
贺烈挑眉。
手术?
这是一所有点年头的居民区,离学校有二十几公里的样子。诊所门口甚至没有招牌,只有一张贴纸写明了左转上八楼。
还贴了一张广告纸,上面写着无痛人流。
“在这样的环境里做人流手术?!”杨芮静气不过发出质问,“你们是不是疯了?”
张浩宇移开目光没有回她的话。
他缩着脖子,脚像是钉在了地上,进入楼房后就不肯往前走了。
“我和你去。”贺烈拍拍杨芮静的肩膀。
他看了楼月西一眼,楼月西点点头。
杨芮静转念一想就知道为什么了,她有种做卧底的使命感。
一层楼只有两户,两户都写了【安禾医美】。
竟然连诊所都不是!
贺烈和杨芮静走进了安禾医美,坐在前台的女人眼皮向上一撩问道:“有预约吗?”
杨芮静拧紧手,垂下头不说话。
那女人果然是老手,一看就知道杨芮静是怎么了。
她看了眼贺烈,撇撇嘴。
“先登记下,待会进去等等,黄医生马上就来。”
她从一个笔筒里抽出一支笔。
那笔筒像是招财猫一样举着右手,但是头部开了个口,是个童子的形状,笑眯眯的。
他们两个等了十来分钟,才有一个男人穿着白大褂走了进来。
他面容端正,戴着副黑框眼镜,头发略有些花白,显得十分亲和。
“小姑娘,别怕。”他轻声安抚,“你的人生还长着呢,千万别感觉自己的人生就毁掉了。”
杨芮静有些诧异他会这么说。
“上一次经期是多久?”医生问道。
贺烈注意到他的桌面也有个和前台差不多的童子笔筒。
杨芮静有点尴尬,她像模象样地抽泣两下说:“五月二号。”
“哦,那时间不久,刚验出来的?别担心,先去验个血再验个尿。”他的语气很舒缓,让人听着有种安心的感觉。
“医生,这个没问题吧?”贺烈开了口,他四处打量了下这小诊所的设备,撇了撇嘴,目光中有些不信任。
事实上,这件会诊室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靠着窗户有一排资料柜,临近门口还有一个小的洗漱台,消毒液、洗手液应有尽有。
贺烈的目光在洗手台和门背后扫过。
说来搞笑,那门背后竟然挂着个喜庆的年画挂历,一个扎着红揪、提着灯笼的女童正在做作揖的手势。
医生推了推眼镜,宽容地笑道:“这位……你们应该还是学生吧,找到这一般都是被朋友介绍的。”
“比起公立医院,我们的隐私做的更好,你们不用担心。”
医生的眼光中含了一点轻蔑。
真闹到这儿的,都是些头脑还不太清楚的学生。有贼心没贼胆,犯了事就找不到方向了,朋友再一介绍,还不立马就来了。
贺烈被医生哽了一下,垂着头不说话了,只让杨芮静自己说。
他把一个不负责任、胆小怕事的形象演得还挺好。
杨芮静心想,我看了都想打他。
“医生,这个手术危险吗?我真的很害怕呜呜呜……”
医生看了她一眼,还给她抽了几张纸:“手术都是有风险的,但这是一个非常小的手术,我已经做了几百次了,经验非常丰富。”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