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虫在耳边振翅的声音令人大脑颤抖,一只飞蛾从头顶飞过,楼月西往身旁一躲。
贺烈将自己的T恤脱了下来扔在楼月西头上,打横抱起了他:“忍一下。”
他腿部用力,躬身一跃,踩在栏杆上几下跳了进去。
好在蚱蜢也不少,贺烈自嘲地叹口气,众虫们并没有因为他们的异动而注意到他们。
看来他幻术精进不少。
尽管在商场外已经看到了五具尸体,但眼前的景象却依然让人倒抽一口凉气。
他们或坐或立,“站”在展台前。
用“钉”或是“粘”可能更符合他们现在的状态。
他们的动作极其夸张,已经超越了人体的极限。
一个女人穿着红色的长裙单腿站立,双手高举向头后仰去,脊背挺直,胳膊却与身体形成了90度的夹角,手中握着一把绿色的油纸伞,她的嘴大张,神情维持在惊恐痛呼的那一刻。
一个壮汉保持着下腰的动作,四肢着地,且并在一起,呈现出一个O型。但贺烈看到他的腰部弯折的弧度诡异,脊椎应该已经从那里完全断裂。
他们的周围爬满了昆虫与青蛙,它们离得极近,却刻意保持着些微的间距。
蜘蛛翕动着嘴夹,蚱蜢晃动着触须,若是将眼前的场景画作动画片,一定是一个热闹的聚会。
同类的昆虫互相触碰着触须,从一处爬到另一处。青蛙发出呱呱的声音,时高时低,好似交流附和。
一个念头同时浮现在楼月西和贺烈的脑海。
——它们在看展览。
从一群昆虫身上看到过于拟人的情态让人有些毛骨悚然,但事实就是如此。
“先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