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开始往下滑。
被贺烈一把抓住,扣着两只手的手腕拉过青年的头顶。
“让我——”楼月西趁着换气的机会呜咽道。
然而贺烈无情地拒绝了,他甚至挪开了自己的膝盖。
“不可以,小少爷。”他的声音掺杂了一丝痞气,又坏又邪,“锁//精(气)固阳。”
——
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楼月西嗓子是哑的。
他嘴里还残余着腥膻的味道。
而男人把他整个人抱在怀里,一只胳膊从后背搭到胸膛上。
“……醒了?再睡会。”贺烈眼角都没睁,只伸手把青年揽入怀中,顺带翻了个身。
“多谢贺队昨晚……相助。”楼月西低声道,贺烈的阳气果然是他续命的良药,今天一早他身上的温度都回来了不少,“贺队想要什么,我都会……全力以赴。”
可他客气疏离的话让男人不耐烦的睁开眼睛。
贺烈深色的瞳仁里压着怒火:“楼月西,合着我是出来卖的?”
他把楼月西压在身下,正想教训他,就发现还竭力维持着平淡表情的青年耳尖就开始发红。
贺烈伸手捏了一把。
楼月西再出口的“贺队”两个字就变成了破碎的声音。
“还叫贺队?”贺烈问道,一只手指狠狠擦过他的嘴唇,把淡色的唇瓣擦成嫣红的色泽,“……都吃过了。”
楼月西的整张脸变得更加红润,眼尾像是要落下泪来。
“咳。”贺烈清清嗓子,表情开始变得不自然,他视线的锚点从楼月西的眼睛上移到了他身下被单的花纹,又移了回来。“楼月西,和我处对象吧。”
“我应该是喜欢上你了。”
楼月西伸手缓缓摸过贺烈飞扬的眉尾。
“贺队,‘应该’还不够。”他抬起头亲了亲贺烈的眼睛。
“请你多爱我一点吧。”
贺烈,我要你的全部。
“汪!”
被忽略了一晚上的贺旺财伸出前爪堪堪够到床畔,它摇着尾巴歪着脑袋,好似不明白都这么晚了为什么还没人起来喂它早饭。
楼月西的脸变得爆红。
昨晚,小黑狗被他们放在了临时搭出来的小窝里。它没发出什么声音,楼月西、楼月西竟是将它忘了个干净。
当然,贺烈也不记得了。
他咳了一声,没皮没脸地提溜住了贺旺财的前爪,然后把它掀翻了。
这狗崽子是真的破坏气氛。
“汪呜!!!”
——
“楼月西,你还要在祠堂呆多久,你男朋友饿了,你全都不管的吗?”
贺烈坐在院子里的栏杆上,嘴里叼着一根柳条。
楼月西进祠堂布置阵法去了,他不要贺烈进来,说是贺烈阳气太重,会把法阵冲坏。
骆氏祠堂建在高台上,三层阶梯后是一个宽大的平台,再往上还有石阶,其上才是祠堂。
祠堂倒是没有贺烈想的那般大,楼月西解释道这是后来重新修的。
贺烈在外面呆的百无聊赖,扯着嗓子喊了一句。
半晌,红棕色的木门打开,从里面缓步走出来一个青年。
他穿着复古的白色长袍,宽大的长袍显得他有些羸弱。
“贺队,两天前,你还说自己是个直男。”怎么现在倒是黏人了起来?
贺烈把柳条从嘴里吐出去,从栏杆上一跃而起:“可我现在不是了。”
他停在楼月西面前两步,张开双手。
“我有男朋友了。”
楼月西脸上浮现血色,他沉默几息,快步走入男人怀抱,低声说:“我也是。”
“里面法阵你都布置好了吗?”贺烈问道。
楼月西点头:“差不多了,只需要买点香烛和纸钱。”
他抬头叮嘱贺烈:“……千万别进来,我不会有事。”
“男朋友,你听过蓝胡子的故事吗?”贺烈问道。
楼月西眼神幽深:“说不定呢?”
贺烈伸手在他脑门上弹了一下:“我会守在门外。”
“……不用。三天太长了,白日阳气尚足,不用一直守着。”楼月西抿唇道。
贺烈出任务时有过四五天不合眼的时候,倒没人这样心疼过他。
面前的青年面容白皙,漂亮的桃花眼总是湿漉漉的,看起来招人得很。贺烈越看越喜欢,连他脸颊上细微的绒毛也觉得透着可爱。
他想了想问道:“楼月西,你要在里面呆足三日,准备食物了吗?”
楼月西闻言一愣:“未曾。”
“不吃东西怎么行,真当自己是神仙了?”
于是两人去了当地最大的商超。
上一次两人去逛超市,还是贺烈手断的时候,贺烈没想到两人最后会变成这样的关系。
楼月西还在挑着海鲜。
胶许县临海,海鲜种类丰富又新鲜。
“挑那么多生的干啥?祠堂里又没灶。”贺烈见楼月西往购物车里堆了好多东西,蛏子,蛤蜊,扇贝,生蚝,还有蟹。
“这两天吃的。”楼月西也发现自己买太多了,他白皙的脸变得有些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