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惊了魂,高烧不退,你父亲从外面请来个高人,那个高人带着个小童,名字正是这个。”
“他陪你呆了快一个月呢,他师父走的时候,你还哭鼻子呢。”
然而骆老夫人说的这些事楼行鹤是一点儿也记不住了,他已有十四,乍一听见这些童年糗事不免赧然。
若是他在梦中都老梦见这个叫贺烈的人,那他们当时的关系一定很好吧。
骆老夫人怜爱地看着眼前的长孙,十四了,却因为体弱一直囿于家中,连私塾都没去过几天,都是将先生请到院里来的。
大抵正是因为同伴稀少,才一直记得贺烈这个玩伴吧。
“你若是想见他,就与你父亲提一提,兴许能再见着呢。”
“给母亲大人请安。”一道男声从门外传来。
然后是一道娇柔的女声:“娘。”
正是楼涵润和骆华荷。
楼行鹤站起身来:“爹,娘。”
“哎哟,这来得不是正好吗?”骆老夫人笑了起来,“涵润啊,鹤儿刚才正提着呢,就是他儿时那个玩伴,贺烈,你还记得吗?”
“贺烈?”楼涵润重复道,他颦着眉,像是在思考他是谁。
“就是跟着老道长那个。”骆老夫人笑着补充道,“那孩子我瞧着不错,能来和鹤儿当个伴也好,不知道还能联系上吗?”
老夫人这样一提,骆华荷便也想起来了。
她掩着嘴笑道:“那段日子,鹤儿简直要变成牛皮糖粘在他身上了,每天一睁开眼睛就是急着要找贺烈哥哥,走的时候还哭鼻子呢。”
楼行鹤越发尴尬,竟不知小时候的自己这般黏人。
“衡之,不知道那位老道长还联系的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