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还在生气?”
“无事。”楼行鹤收回视线,顿了顿道,“今日辛苦你了。”
外边的雨声哗哗,楼行鹤继续道:“夜已深,不若你今夜便宿在这里……”
贺烈有诧异地看了他一眼,就听他补充道:“陪陪我。”
烛火灭了,两人躺在了一张床上,只是这床宽得很,两人各自盖着一床被子,中间留的位置还能再挤下一个人。
贺烈沉沉睡去,楼行鹤却于黑暗中睁开双眼。
他慢慢地伸手探向贺烈。
动静不算轻,但是贺烈却没醒。
而且他的呼吸已经慢到了极致。
七魄之中二魄尸狗主警觉,已散;四魄臭肺主吐纳呼吸,不全。而三魂之中,爽灵有损,幽精尚在,唯有最重要的主魂胎光不见踪影。
楼行鹊没有骗他。
贺烈真的……魂飞魄散了。
楼行鹤狠狠闭眼。
他遗失了刚入衬景之时的记忆,那时他的身体不过五岁,但他相信他一定给自己留下了线索。
究竟会是什么……
翌日,骆华荷扶着年事已高的骆老夫人来看望楼行鹤。
楼行鹤直起身来,就发现老夫人早已满头银丝。
衰老的这般快,不难猜出楼涵润想要她早点离世的心思。
即使在衬景之中,楼涵润也不容许阿嬷多活几日么?
“我的鹤儿,怎么遭这么大的罪哦……”骆老夫人伸手抚摸着楼行鹤的脸,老夫人的手指干瘪细瘦,被楼行鹤握在手心中。
“阿嬷别担心,我没事。”
“我就你这么一个孙子,你叫阿嬷怎么不担心?”
“那好在阿嬷只生了娘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