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平,他将崽崽小小的,柔软的一团抱在怀里,崽崽软软的包子脸恰好埋在苏宜年的颈间。
苏宜年隔着苏眠眠,和刚刚立在原地的路闻玉遥遥对视。
受到路家的影响,路闻玉也能看到一些别的平行时空的事情,当他看到苏宜年手里的巨型镰刀的时候,瞳孔紧缩了一瞬。
然后,他就看见那个温柔抱着幼崽的青年骤然抬头,一双黑泠泠的眼睛看着他,凌厉宛如刀锋。
“嘘。”
面容苍白的青年将修长的手指压在猩红的唇边,作出了一个噤声的动作。
路闻玉瞬间觉得自己喉咙像是被全是一样,他瞳孔颤了颤,整个人僵在原地。
他虽然早就知道苏宜年的身份不简单。
但是从来只是一个毫不具体的概念,苏宜年表现得和一个无害的青年实在是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
所以路闻玉总是下意识的忽视苏宜年身上的重重谜团。
但是在这一刻,看到苏宜年一个人就能把那群鬼直接干翻的时候,路闻玉才明白,苏宜年这个“身份不简单”到底是有多不简单。
路闻玉咽了口口水,看着苏宜年手里滴血的镰刀和他脸上温柔的笑。
陆总,你危啊!!!
陆叙以为自己总算能老婆孩子热炕头一把,能在娃综开始活动的时候和他的老婆孩子来一场浪漫的游戏,但是这一切都被路泽生一个电话打断。
陆叙又被他的小伙伴们召唤回了佛寺。
陆叙一直都知道,自己本身不属于这个世界,想要在这个世界里长久的呆下去,必须让这个空间觉得他是一个足够‘稳定’的能量体。
但是陆叙身体里的能量实在是过于超标,所以这也导致了他不是在寺庙里待着,就是进了西方耶路撒冷的宗教天堂,在里面洗涤心灵。
这回离开了寺庙太久,世界意志还是发生了异常。
彻底偏差的剧情线让这个世界变得格外脆弱,几乎像是即将散架的玩具,轻轻一扯,就会彻底报废。
陆叙抿唇,一边将手里彻底断掉的佛珠摆在路泽生面前,他眉目微微皱起,在光影的映照下,衬得他那张脸更加棱角分明,和在苏宜年面前毫不设防的陆叙不一样,在其他人眼里,陆叙似乎又恢复了那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气质。
路泽生带着一副装腔作势的黑框眼镜,似乎这样就能让他看起来做事更加沉稳可靠些,手里拿着的是一沓雪白的厚厚的资料,上面的字密密麻麻的排列在一起,记录着晦涩难懂的咒语。
“陆总,我想,关于你的磁场,我们找到解决方案了。”
路泽生推了推脸上没有镜片的无框镜,表情看起来难得的认真。
*
路闻玉在回去的一路上都安静如鸡,一句话都不敢吭声。
而苏宜年终于揪出来了在导游背后支撑着他为威作福的大boss,心情也格外美好的走在山间的小路上,昨夜刚刚下过一场小雨,看起来路面还有些潮湿,绿色的青苔在路面上肆意生长,湿软的泥土随便一踩就会露出一个浅坑。
苏宜年哼着小调走在通往山顶的路上。
路闻玉跟在他后面,简直就像是垂头丧气的颓废小弟。
路闻玉实在想不通,一个平常看起来平易近人,温文尔雅,无比温柔的青年怎么能在一晚上内变得这么残暴?!
如果无限流众人听到了路闻玉内心的想法,他们一定是:亲亲,你认真的吗?
温文尔雅?
无比温柔?
平易近人?
你自己看这些东西和苏宜年沾一点点边吗?
不管站不沾边,至少苏眠眠心里,他家帕帕就是世界上最好的帕帕!
但是刚刚和他的好朋友们告别,苏眠眠牵着苏宜年的手掌,两只小jiojio一边踩着路边的青苔,一边紧紧的去拽着苏宜年的手掌——
苏眠眠也不知道自己心里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明明见到他的好朋友,他应该高兴,但是他就是眼眶酸酸涩涩的,像是想哭,又感觉有点低落。
真奇怪。
苏眠眠眼眶红红的,牵着苏宜年的手,一小步一小步往山上走,看起来竟然也有点垂头丧气,配着路闻玉的表情。
三个人走在一排,看起来竟只有苏宜年昂首挺胸。
一大一小像是两朵自闭的蘑菇。
苏宜年低头,本来想问苏眠眠为什么不在山顶等爸爸,而是非要跑去找他,但是一下就对上了苏眠眠那双红的像是小兔子一样的双眼,到嘴边的话马上又咽了回去,临时改成了一句温柔的询问。
“眠眠为什么难过呀?”
苏宜年牵着苏眠眠的小手,一双狐狸眼和苏眠眠那双透彻的黑色双瞳对视,就连声音也比平时轻了几个度。
苏眠眠抬头看了会他家帕帕,然后有些不好意思的低头,声音闷闷的。
“眠眠布吉岛。”
苏眠眠摇了摇小脑袋,脸上的表情也变得有些委屈,他拽着苏宜年的手轻轻晃了晃。
“帕帕,眠眠,心泥,蓝瘦。”
苏眠眠摸了自己的小心口,表情看起来有些垂头丧气::“眠眠,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