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鞘上,不过?神色还是镇定自若:“我们汉人讲究真凭实据,你是突厥人,第一次胡说八道,我不怪你。”
他猝不及防地拔出横刀,一刀便?劈开了面前的桌案。
他屈指一弹刀身:“若是再有?下回,我便?没这么好说话?了。”
哥舒苍只笑笑:“放心,我又不是来?问责的,你不必这般防着我。”
他轻叹了声?:“我只是替你不值,都是谢家子弟,一个到能高床软枕大权在握,一个却被当做奴仆扈从?养在外院,直到十?几?岁了才拥有?姓名,一个年纪轻轻平步青云,一个得深入敌国干见不得光的细作,隐姓埋名三年五载才薄有?成效,这期间几?度险死还生,又有?谁知道?”
他又哦了声?:“对?了,你们的皇帝可能知道,不过?在他眼里,你就?是一枚膈应谢家的棋子,不信你瞧,你现在虽位居参将?,手中又握有?多少实权?”
哥舒苍这话?说的不重,字字句句却直抵心口,谢无忌皱了皱眉,下意识地冷了嗓音:“谢钰待我不错。”
不,说不错都算轻了,谢钰待他称得上极好。
他知道自己也是谢家子孙之后?,少时常心有?不平,常设计和谢钰争抢,什么文?房四宝,刀兵武器,宝马香车,只要谢钰有?的,他总琢磨着使坏,哪怕自己弄不到手,也不想落到谢钰手里。
但谢钰是个物欲极淡的人,再如何难寻的稀世珍宝,他也等闲视之,好几?回谢钰看?出了他在背后?捣鬼,仍从?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