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下来:“吴匠人是非要我?把她请来到你面前,你才肯信吗?”
吴匠人寸步不让:“那你就试试看!”
两人竟僵持住了。
这事儿拖的越晚,谢无忌暴露的可能性就越大,到时候他们几个不得把命交代在这里?
这件事儿一旦败露,别说是他们了,就算是远在长安的哥舒苍只怕也不得善终,实在是后患无穷。
不行,必须得打破僵局!
哥舒那利瞧的心急如焚,他实在按捺不住,悄悄退了出去。
他带着?人快马赶回了府里,吴阿双果然还没走,正和沈椿打牌作耍,他冷笑了声,手一挥:“去把吴娘子给我?请出来。”
等他割下吴阿双一对儿耳朵扔到吴匠人面前,他就不信这个当爹的不就范!
吴阿双和沈椿打牌打得正高兴呢,后院冷不丁冲进?来七八个彪形大汉,俩人齐齐一惊,吓得洒了手里的牌。
沈椿见过哥舒那利,只当他是谢无忌的手下,眼?见着?他派人要把吴阿双拖出去,她才终于反应过来,立马扑上去把人护在身后。
她厉声道:“你们干什么!”
哥舒那利懒得和她废话,随意?敷衍:“打扰沈娘子的兴致了,只是谢参将如今在办差事,需要请吴娘子过去一趟。”
这几人一个个杀气冲天的,显然不止是要请人过去那么简单!
沈椿虽然还没闹明白发生了什么,但她本能地?做出了抉择——绝不能把吴阿双叫出去。
她想也没想就道:“不行,她是我?请来的客人,我?不能让你们随随便便把人带走!”她再次质问?:”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从她到谢无忌身边的那天起,哥舒那利就隐隐觉得这女人可能会坏了他们的大事儿,如今见她阻拦,他心下更是厌恶。
他冷哼了声:“沈娘子未免太把自己当回事儿了,若非瞧在谢参将的面子上,你以为你有资格在这儿跟我?讨价还价?”
他是真没把沈椿当回事,随手推开她就要去捉她身后的吴阿双。
沈椿一把拔下发间锋利的钗子,哥舒那利以为她要动手,嗤笑一声以示她不自量力。
他正要把吴阿双强行带走,就见沈椿手里的簪子一转,直接抵住了自己的脖颈。
哥舒那利一怔。
沈椿大声道:“你敢碰她一下,我?就捅死自己,你就看你到时候能不能像谢无忌交差吧!”
他口口声声提谢无忌,沈椿就想着?赌一把,没想到这招还真管用。
哥舒那利想到谢无忌的屡次警告,身子不由得僵了僵。
谢无忌拿沈椿当命根子似的,她蹭破皮他都要心疼半天。
如果她真在自己手里出了什么事儿,谢无忌还不得用尽千万酷刑活生生折磨死自己啊。
哥舒那利眼?神闪烁不定,挣扎半晌,又不相信她一个小女娘真有魄力敢捅死自己。
他咬了咬牙,拽着?已经吓蒙的吴阿双就要往外走。
沈椿毫不犹豫地?在细嫩的脖颈上划了一道,鲜血汩汩冒了出来。
哥舒那利立刻僵住了。
第074章
哥舒那利脸色阴沉, 眸光闪烁不定?。
谢无?忌的心腹见他眼里杀意闪动,也站起身护在?沈椿身前,劝和道:“大家都别冲动,咱们?想想还有没有旁的法子。”
——图纸固然重要?, 但在?谢无?忌心里, 沈椿的重要?程度比图纸还犹有过?之啊!
哥舒那利咬牙半晌, 大手狠狠扯下吴阿双的发髻, 刀尖一划, 便将她的青丝割去了一把。
吴阿双痛叫了一声,他毫不怜香惜玉地拔下她一根样式精巧奇特的发钗,这才冷哼了一声, 扬长而?去。
他又骑快马回到了军户村落,直接把吴阿双的一缕青丝和发钗摆到了吴匠人的面前。
像荷包络子之类的小件还能作?假, 那发钗却是?他亲手为女儿所制的生辰礼,万万做不得假,吴匠人这才彻彻底底地慌了神:“你们?,你们?对阿双做了什么??!”
“你放心,现在?还没做什么?。”哥舒那利把那缕青丝扔到吴匠人脸上:“但是?你要?还是?油盐不进, 下一个给你送来的就?是?她的脑袋了!”
谢无?忌微微沉了脸。
他顾忌着沈椿,并不想把事儿做的太难看,正?在?想周全对策, 没想到哥舒那利先替他做了决定?。
有他压着,哥舒那利固然不敢伤她分毫, 但她会不会因此?起疑?有没有被吓着?万一被吓坏了怎么?办?
谢无?忌心念急转,面上却滴水不漏。
他似笑非笑地说了哥舒那利一句:“别胡说, 我和左侯同朝为官,又不是?打家劫舍的盗匪。”
然后又转向吴匠人, 端起茶盏:“左侯,我这手下脾气不大好,竟做出这种混账事儿,我以茶代酒,先向你赔个不是?,等清剿细作?的差事结束之后,我再设宴向你赔罪。”
他口口声声说着赔罪,却绝口不提放人的事儿,吴匠人脸色灰败,牙缝里挤出几个字:“畜生,你们?这群畜生!”
谢无?忌闷闷地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