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书香眼眸一亮,沈芊芊果然是要帮她求情!
她赶紧附和道:“是啊,皇上,臣女真的的人被人给骗了。给臣女十个胆子,臣女也不敢戏耍庄国公夫人两次啊。”
宋书淮听到沈芊芊的言辞,眼中闪过一丝怀疑,他怀疑沈芊芊是否真的是想要帮他。
皇上看着沈芊芊,等着她继续说。
“臣女觉得,这卖假药的人应该不止骗过宋书香,还应该骗过其他人,甚至骗过不少人。
百姓辛辛苦苦挣的钱,拿来买药,结果却花重金买了假药,救人不成,反而还可能危害人的性命。
臣女觉得,这卖假药的人必须抓起来才是。”
皇上闻言,眸光幽深,周身的气质也变得凌厉,他原本就十分痛恨卖假药的人,坑害老百姓血汗钱,将百姓性命视为蝼蚁,这种人实在该死!
皇上眸光凌厉地看向宋书香,“说,你是在哪买的假药?”
宋书香被皇上这忽然严厉的发问,吓得身子一惊,本能地看向宋书淮。
宋书淮给了她一个眼神,宋书香噤若寒蝉,不敢回答。
沈芊芊早就猜到宋书淮会阻拦宋书香,不让她说出真相,但是他却忘了,宋书香胆小啊,吓唬吓唬便什么都说了。
沈芊芊想到这里,眸光闪过一丝得意,假装严肃地看向宋书香。
她低声在宋书香耳边,语重心长道:“宋小姐,我刚才已经冒着被杀头的风险,向皇上委婉地为你求情了。
你若是有所隐瞒,那便就是欺君之罪了,可是要杀头的。
把背后之人说出来,你还可以立功,说不定皇上会对你开恩。”
宋书香见皇上看向自己,她眼神闪躲,不敢说话。
昨日,她哥才刚警告过她,一定不能将表舅家药铺说出来,今日她若是说出来……
皇上见宋书香眼神闪躲,犹犹豫豫,他脸色立马阴沉了下来,“宋书香,朕在问你话!”
宋书香脸色惨白,宋书淮道:“书香别怕,勇敢说出来,皇上不会怪罪你的。”
他昨日已经告诉宋书香,说“德馨堂”,伪证他都已经做好了。
沈芊芊听到宋书淮这句话,便觉得有问题,正要开口,就听宋书香道:“皇上,是‘德馨堂’,呜呜呜,是德馨堂坑害臣女。”
皇上闻言,眼中闪过恼怒之色,“李公公,去查德馨堂!”
沈芊芊脸色一变,这名字有点熟悉,她仔细想了一下,前几日她救过的老人,瞬间出现在她脑海里。
她若是记得没错,那老人的药铺就叫“德馨堂”,想到老人被对面未开张的店铺欺负,现在又被宋书淮当作顶罪羔羊,她心中怒火便蹭蹭上涨。
他们全都仗着老头在京城里无权无势,便随意欺凌,简直是欺人太甚!
“皇上,臣女见过德馨堂的坐堂大夫,他一个年迈的老人,后继无人,哪里有必要卖假药挣钱?”
宋书淮闻言,看向沈芊芊,语气温和,“芊芊是姑娘家,总是将人往好地方想,殊不知这世上有些人是人面兽心,看着善良,其实不过是伪装。”
沈芊芊听到这话时,眼神复杂地看向宋书淮,他怎么好意思说别人人面兽心的?
“皇上……”
沈芊芊正要说话,就听皇上道:“朕一查便知,宋书香伤了庄国公夫人,此事是板上钉钉,重打二十大板,闭门反省,伤好后,跪在庄国公府门前,三个时辰,连跪三天,以做反省!”
宋书香身子瘫软在地,打二十大板能要她半条命,还要在人来人往的庄国公府门前,每天跪三个时辰?
庄国公府来往那么多显赫身份千金小姐、公子们,只怕再没有任何一个瞧得起她了。
而且,她还是被皇上责罚的,传出去她们宋府的脸面都没了。
宋书淮脸色铁青,但是想到宋书香的性命也算是保住了,善福堂也保住了,也算是不幸之中的万幸,所以铁青着脸磕头谢恩。
宋书香见自己哥哥磕头,迅速跟着磕头,生怕自己磕慢了,又惹怒了皇上。
从皇宫出来,沈芊芊脸色不好,她没想到自己那番吓唬,宋书香竟然没有将善福堂说出来,反而说了德馨堂。
这下,只怕又要生波折了。
马车上,宋书香一直在喊痛,宋书淮没有心思责问沈芊芊,为何会说起假药的事,但是他却对沈芊芊起了怀疑。
前些日子,他便听说,沈芊芊将善福堂告到了衙门,他当时只当她是见不得别人鱼肉百姓,想要伸张正义。
但是今日她想要循循善诱,让宋书香说出背后药铺时,他脑海中便闪现了一个想法。
那就是,沈芊芊知道善福堂和他们宋府有关系。
他昨晚去见过表舅,表舅再三保证,他给的绝对是真药,但不知为何却变成了假的。
他只以为是善福堂的人常拿假药,所以装错了药。
但是,今日看到沈芊芊拦住皇上责罚宋书香,让皇上查假药,他便开始有了这种怀疑。
沈芊芊,她是如何知道善福堂和他们宋府有关系的呢?
他除了两年前,与表舅来往过一次,便再也没有明面上来往,都是暗中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