苹果”一直是别人嘴里的笑话,不是酸,就是涩……现在,是终结的时候了。
爹又说:“那些不上台面的东西,也不能带到你大姑家,你的性子也要改……”
她想:到了新地方,丢掉旧名字,可以!但是,性子长在头脑里,怎么改?看一眼爹,茫然地“嗯”;怕爹生气,又补充:“知道了。”
爹也不看她,拾起地上的行李说:“走。”
她揉了揉干涩的眼睛,抬眼望天,北方的冷,是干冷;南方的冷,是湿冷。但无论哪种冷,都让人难受。
……
爹带着她,沿着几排青砖红瓦的二层独栋楼房西面的柏油路,由北向南,走到最南面第一排,西头第一家,一栋坐北朝南、 独门独院的大门口,见一位五十岁开外、体态略丰满的妇人,独自站在门口迎接。
爹激动地叫了声大姐,又让苹果喊大姑。
苹果打量着大姑,外表和爹、二姑相像。她不敢迟疑,怯生生地喊了声大姑。
大姑“哎”了一声,平易地微笑,抬起双臂,做了个把弟弟和小侄女往家里赶的手势,说:“快进屋,外面冷!”
爹走在最前面,苹果走在中间,大姑走在最后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