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的工作经验和专业学习,让林甲在商业航天领域的专业度已经到了一个全新的地步,哪怕是和资深从业人士沟通,她也能迅速捕捉到关键信息。
原本因为林甲的年轻貌美,勒加尔只是把对方当成附属于陈元光的花瓶,他只需要对方把法兰西的诉求原封不动转述给陈元光。
在西方叙事中,深居简出的陈元光已经被软禁,而这种说法又随着国内社交媒体无法表述让它多了几分真实性。
当然信这种说法的是极少数,大部分人还是相信陈元光是因为安全考虑,所以才深居简出,在当下他的地位过于重要。
林甲敏锐的洞察力让勒加尔不敢再小看对方,他点头道:“不错。
林女士,你的洞察力丝毫不比莱特先生在科研上的天赋差。
没错,我们最迫切的是空间站。
法兰西需要在航天上保持竞争力,我们不能没有空间站。
而和阿美利肯继续合作,从我个人角度出发,我的兴趣不大。
我更愿意和华国合作,和华国官方或者和你们。
因为不管是阿美利肯还是欧洲都存在着同样的问题,那就是我们的资金利用率太低了。
我们在2022年的时候通过了三年共计170欧元的预算,结果三年时间已经过去大半,整个欧洲航天领域最突出的成就依然是买回来的开拓者火箭技术。
同样是大当量的火箭,织女星火箭花了十多亿欧元的预算,然后失败了,而你们只需要花一亿欧元就够了。”
4月的时候欧洲航天局的一箭双星计划失败,没有自媒体宣传的24亿欧元打水漂那么夸张,但损失也不小。
“国际空间站光是造价花了1500亿美元,每年的运营成本不会低于30亿美元。
而华国的空间站虽说在规模上无法和国际空间站相比,但它即便发展到国际空间站的规模,我相信它也用不到150亿美元。”
资金利用率是有差距的。
尤其在成熟技术应用上。
过去华国航天领域在先进技术研发上比不过阿美利肯,这是因为历史原因,但一旦技术成熟,技术落地转化的过程中,华国的资金利用效率要远远强于阿美利肯。
这就是为什么在近几年,华国能够用较低成本,在空间站、月球探测、火星降落等领域快速跟上的根本原因。
而陈元光则补上了先进技术研发的短板。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 。请牢记。 在最引人瞩目的可回收火箭上,实现了短暂的超越。
“你知道在18年的时候,华国就和当时联合国的外层空间事务办公室签过一项协议,说是会对国际社会开放空间站。
因为当时18年估计的是到了24年就要按照原有计划让国际空间站退休。
而那个时候阿美利肯还是之前的总统,他们总统没变,在退出全球各类组织。
所以那时候我们就担心,要是到时间了,阿美利肯不愿意继续国际空间站计划,不愿意牵头来搞国际空间站怎么办?
我们那时候要求我们的宇航员都得学中文,因为如果以后只能借助华国空间站的话,得会中文,华国空间站的操作界面是全中文的。
结果到了今年,又往后再推四年,但我估计四年之后推不了了,2030年怎么着都得退休。”
勒加尔笑着说出了过去的趣事。
林甲说:“华国的这种合作方式不合适吗?”
勒加尔说:“没错,它不太符合法兰西的需要。
法兰西希望能够有自己的空间站,哪怕只有一半或者更少属于我们。
是法兰西的,不是欧盟的。
这样欧盟其他国家要使用空间站得向法兰西申请,我想你应该明白我们的意思。
向华国申请使用空间站,这很好,但其他国家也能申请,和阿美利肯合作,是由欧盟的名义,资金利用率低下、成本无法控制、欧盟权力极其有限。”
林甲明白了,法兰西是要面子,对于法兰西来说,虽然经济困难,有点差钱,但这点钱还是掏得出来。
芯片影响到的主要是芯片产业F4,欧洲受到的影响很有限。
“但法兰西航天局不是隶属于欧洲航天局吗?”林甲刚说完恍然大悟道:
“所以这一轮的合作也是由赛峰集团来和我们合作,赛峰集团再把空间站的权力转给法兰西航天局?
也正因如此马基先生才会跟着一起来?”
勒加尔点头:“没错,我们这一轮就是希望这样合作。”
林甲说:“我没有意见,但具体合作得看法兰西的诚意。”
“莪想法兰西是非常有诚意的。”勒加尔说。
法兰西对于拥有自己的空间站一事格外上心,国际空间站过去运营的二十多年时间里,法兰西的长期机组人员只有2位,短期访问航天员也只有4位。
而阿美利肯这方面的数据分别是54和265,大毛的数据也有43和89之多。
法兰西在本国籍航天员人数上甚至连前五都排不到。
他们毫无疑问对现状极其不满。
“我们希望的合作方式是,在空间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