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云川停了手,看着身下的男人被他打成了猪头,没忍住,噗嗤一下笑出了声。
他从男人身上下来,站在他身边居高临下:“还不快滚?”
“是、是,小人这就滚,这就滚。”男人抱着头,弓着身,一溜烟跑没影了,连衣服都忘了穿。
李云川走到那姑娘身边,蹲下身问道:“姑娘,你没事吧?”
那姑娘不语,蜷缩在角落,将身上的衣袍又裹紧了些,看样子是吓坏了。
“别怕,坏人已经被我打跑了,你安全了。”
那姑娘这才抬头看他:“多谢公子。”
“不知姑娘为何在此?”
李云川本是随口一问,却没想到这一问倒是把人姑娘给问哭了。
“那个……你别哭啊,我不问就是了。”李云川不知所措地挠了挠头。
那姑娘哽咽道:“无妨,我只是想起了我的家人……”
“你家人怎么了?”李云川说道,“你若是有什么冤屈,只管跟我说,我能帮一定帮。”
那姑娘摇摇头:“我的事公子帮不了。”
“你不说怎么知道我帮不了?至少,我可以帮你找到你的家人,或者……救你的家人。”
“我的家人都死了。”
这个回答,令李云川很意外,他原本以为她只是与家人走散,却没想到……身世如此凄苦。
“我本是江南人士,祖上世代行医,父亲乃是太医院太医,却因为一件事,家里所有的男丁被抓去斩首,女人和小孩则沦为娼妓。”
那姑娘泪流满面,指甲抠着地板渗出了血,眼神中充满了恨意。
李云川愕然,他隐约记得,宫中多年前的确是发生了一件大事。
当时蓉贵妃难产,生下了一个死胎,正是早夭的二皇子。
蓉贵妃乃太后侄女,太后得知此事后,震怒,下令将当晚所有当值的太医拉出去斩首,为首的太医院掌院林掌院,则是抄家,与这姑娘所说情况一模一样。
李云川突然福至心灵,莫非……
“姑娘可是姓林?父亲乃太医院前掌院?”
林姑娘惊讶:“公子怎知?”
“当年的事情闹得满城皆知,在下也有所耳闻。”
“原来如此,不过,小女子认为,当年的事定有隐情,我父亲定是被冤枉的!”
“哦?林姑娘为何如此肯定?”
“当年,得知父亲获罪,我始终不信,父亲那样医术高明之人,怎会医治有误?我便四处打听,后来无意间从一个宫中外放的嬷嬷口中得知,
那晚正是蓉贵妃难产之时,蓉贵妃生的……是个死胎。”
李云川敛眉思索,这样一切就都对上了。
“所以你觉得冤屈,觉得蓉贵妃生的死胎与你父亲和那些太医都没有关系。”
“是!可太后却说是因为太医院用药有误,导致胎停。”
李云川点点头:“的确没有关系。”
“公子相信我父亲是无辜的?”
“没错。”
原本李云川从来没有想过这其中的细节有何不对,若是二皇子早夭是意外,那么为何大皇子也胎死腹中?
他总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但是现在他还没有什么头绪,看来这件事情得好好查查。
“公子的大恩大德,小女子没齿难忘,只是小女子乃浮萍之身,身上也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
李云川视线落在她单薄的身影上:“你懂医术吗?”
“小女子家世代行医,自然会医术。”
“你若当真想报答我,不如来我麾下做事?”
林姑娘一愣:“公子需要我做什么?若我这破烂之身,能帮到公子,小女子一定帮。”
“我不仅需要你的医术,也需要你为我做其他事,但我唯有一个条件。”
“公子请说。”
“我要你绝对的忠心。”
“公子放心,公子是我的恩人,我定然对公子忠心不二。”
“嗯,那就好。”李云川点点头,“接下来,我会替你在这鸾香楼上下打点一番,让你在这的日子好过一些。”
林姑娘激动道:“多谢公子!”
“但是,你需要在一个月之内,成为鸾香楼的头牌。”
“这……”
“这对你而言,应该不难吧?你曾出自书香门第,乃大家闺秀,纵使你如今落难,那些闺秀学的琴棋书画,诗词歌赋你应当都会。”
“小女子的确会。”
“既如此,那就好办了,这青楼里最不缺的就是些胭脂俗粉,妩媚娇艳之人,只要你另辟蹊径,定然有机会拿到头牌。”
林姑娘略一思索,便明白了,她笑道:“多谢公子提醒。”
“你当上头牌之后,要多结识朝中权贵,帮我探听情报。”
林姑娘疑惑道:“不知公子要打听权贵的事是要做什么?”
“至于原因你知道的越少活得越久,我的身份以后有机会我自会告诉你。”李云川手指轻敲桌面,“日后,你就叫我祁公子吧。”
林姑娘笑道:“是,祁公子。”
“切记,你的医术不可暴露人前,否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