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正从锅中散发出来。
见此情景,男人的第一反应竟是咽了口口水,他恍惚上前,忘了边上有树枝削好的筷子,馋到下手去水开了的锅捞肉,然后发出一杀猪般的惨叫,碰翻了这口锅,衣服却被火苗舔中,瞬间变成了个火人。
窝棚区中,还有如他们一样吃了人,却同一时间开始发病的人渣,总今天的窝棚区非常非常热闹,热闹到净心庆幸自己一直留光头,不然就算乌发如云,恐怕也被这恐怖的工作量折磨的秃顶了!
只我是个秃子,就无发可脱。
鄄州这边如火如荼的地搞基建,其它地方正水深火热的高举造反大旗,菏州那批自立为王的贼寇,本身便靠打劫舍过子,对待平民百姓如猪狗一般,因此朝廷尚未派兵平叛,他们便已窝斗换了好几个王。
得知这个消息后,朝廷取消了派遣大军前来的图,转而向鄄州下了一道圣旨,命令知州马滉前去镇压,并新派的菏州知州到任前,暂掌菏州。
得知这个消息,鄄州府衙差儿摆上三天流水席。
申掌柜感叹:“这银子白花呀!”
马知州朝中的关系,大人依旧花钱打,净心每每提起此事都疼得咬牙切齿,觉是乱花钱,今儿这回报不就来了?菏州一片混乱,区区贼寇成不了什候,而且占了菏州,对于连接菏河也是一件好事,更不会有人注鄄州挖渠了。
看她们鄄州的城墙,用的乃是水泥,菏州堤坝被冲毁,正好引水入渠,鄄州北苦缺水久矣!
若非朝中那几位帮忙说话,老皇帝又实糊涂,这好事恐怕还轮不鄄州呢。
鄄州兵不过十万,真与朝廷对上,绝非上策,但拿下菏州后,少说能翻一倍。
几位亲王得知此事后,纷纷修书送来鄄州,言下跟当初朝了了钱的脸皮差不多,都想让她把菏州跟鄄州一并献上——就是说想什美事呢?
正府衙众幕僚猜测大人会派谁领兵前去时,了了却亲自前往菏州,而且还将手头事务交给于宝珍,并令罗素从旁辅佐。
虽说早就知道于宝珍是大人钦定的小少,但这是不是太早了?那个熊娃前段时间才把窝棚区搞得天翻地覆!
于宝珍突然被赋予任,先是懵圈,然后苦恼,就是有大想象中的慌张不安。
她苦恼什呢?
她苦恼于自己跟小伙伴刚骗……啊不,是招募了不少新的小伙伴,还来得及建立自己的势力,大人便将权力转交过来,那她现该怎办呀?
从夏娃那获得的三分一数据,令于宝珍纪虽小,却能将所有公务处理的游刃有余,堪称人形计算机,无论农事亦或军事,她皆有涉猎,实是解决不了的问题,她便亲自跑一趟,然后凭借逆天的运化解。
部分不了解于宝珍的幕僚从不服到认可,只花了半个月。
菏州那边更是一路势如破竹,贼寇王不堪一击,被打得落花流水,尽数遭到生擒,又被当众斩首,随后便是开仓放粮赈灾,疏导淤积的河道并……写折子问朝廷钱粮。
老皇帝收到折子后看都不想看一,他的登仙台还不够银子盖呢,哪有钱跟粮送往菏州?
他不给,了了便让人继续写。
除却菏州缺粮,军中也是一样,驻扎于边疆的大晟军队每每问朝廷粮饷,朝廷总是推三阻四,导致冬天将士都冻死不少,手头的武器更是又破又旧,别说应按时发放的军饷,就是饭都吃不饱,将士们一个月能见个一两次荤腥便算是享受了。
好不容易朝廷的粮饷送到,头又经层层盘扣,到手不过十二三——是真的敢贪,真的敢扣啊!
但这对亲王们却是好事情,朝廷的军队越弱,他们成功的可能性便越大,像剑走偏锋的南王,他甚至让自己手下的南军伪装成流寇抢劫朝廷粮饷,然后再甩锅给其它亲王。
有这样的皇室,何愁大晟不倒?
一个国的坍塌,往往是从一些不值一提的小事开始的,就像一块玻璃出现了裂纹,便会迅速以此为中心向两边扩散,直到彻底碎裂。
菏州的大灾及反叛像一个讯号,很快便有数个地方出现叛军,朝廷为此焦头烂额,自然顾不上菏州,随便派了个人来接任菏州知州。
由于此处刚刚经过大水,堤坝断裂,良田迄今淹于水中,百姓更是四散逃荒,像这什油水还全是麻烦的地方,但凡有人脉的都不乐来,因此某个被排挤出京城的倒霉蛋,便明升暗贬的成了这新知州。
新知州千百个不情愿,一路磨磨蹭蹭,原本不到两个月就能到达的路程,他硬是走了半多,等他到菏州时,这早已大变了模样。
若非城楼上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