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她好像个木头。”
蛇妖在观察良久后, 给出以上结论。
”
鸟妖提出异议。
于是又回到最初的问题，这个人妖，究竟个什么东西？
夏娃说：“其实, 如果不外表看起来这么像人，我觉得它比较像活的肉灵芝。”
要鸟妖所描述的，每切掉一块肉都会立刻长回来，拔掉的牙齿也会重新长, 这种超乎常理的自愈能力特别符合, 但在夏娃的数据库中，目前有收录像人一样能跑能还知反抗的肉灵芝，而且肉灵芝与其说一种物，不如说一种活菌。
“那有有可能。”鸟妖试探着说，“它既人，又肉灵芝？”
夏娃摸着巴：“如果这样, 那它怎么形成的呢？众所周知，肉灵芝吞噬外物转化为菌丝从而壮大身体，就算吃了人，也不会变成人。反过来如果人吃了肉灵芝……那可就有趣了，起血管，然后顺着血液流淌至五脏六腑, 菌丝会一点点将其撑开，彻底把他变成自己的养分。”
所以如果这个人妖真肉灵芝, 那老蔡离也就不远了，他吃肉灵芝, 肉灵芝便反过来吃他, 他可不像肉灵芝，被吃掉一块肉还能迅速再长。
“听破山宗门人话里的意, 老蔡好像早就捡了它回来，但老蔡现在看起来还蛮像个正常人的。”
说着，夏娃一根羽毛戳了戳“人妖”，对方无于衷。
鸟妖哀怨不已，那她的羽毛！
“或许它肉灵芝成的精？”蛇妖刚说完，就自己否认了这个想法，“也不对。肉灵芝很特殊的物，从未听说过它能成精。”
夏娃绕着人妖左三圈右三圈，时不时拿羽毛戳一戳试探皮肉的弹性与触感，它身上保留了绪最奇怪的，显然老蔡对它的剥削让它想方设法要逃走，否则不会被捆成个粽子，被人抓住时它会反抗，被人殴打时还会将身体蜷缩起来——这有灵智的物，尤其人类才会有的反应。
蜷缩起身体为了避免要害受伤，如果肉灵芝成精，根无所谓被踢被打或被砍吧？
肉灵芝会不断扩张不断长的，眼前这个人妖显然有，它更像人类与肉灵芝的结合体，但题就在这里，人类食肉灵芝会被撑开身体去，腐烂的身体又会滋长新的肉灵芝，而肉灵芝吞食人类更不必说，直接吞进去连消化都省了。
要经过这样一番步骤，才能变成现在这个状态？
夏娃来想去不得其解，蛇妖陡地低声提醒：“有人来了。”
门还锁着的，窗户在夏娃进来后又再次被关上，所以当蔡叔进入房间时，他并有注意到屋子里有多余的人。
他的脸色看起来很不好，有点发青，脚步略显踉跄，几乎连滚带爬的冲到人妖身边，哆嗦着手掏出短匕去削对方的肉，刀尖刚要力，便被击开，蔡叔大惊失色，转身就要跑，可惜为时已晚，一秒他就被勒得浑身骨头咯吱咯吱响，疼得他连大叫的声音都有。
冰凉的蛇鳞覆盖在他的身体上，一寸一寸收紧，蔡叔感觉自己的内脏都被挤压的快要吐出来，夏娃则捡起他的短匕，嚣张地在他面前舞了个刀花，和善地：“你点事儿。”
说完就朝人妖努努嘴：“这到底个什么玩意儿？”
蔡叔一眼认出她不久前见到的小孩，意识：“你、你谁？”
因为被蛇妖勒个半，气若游丝。
夏娃手起匕落，削掉蔡叔一根脚趾头，天真纯洁的小孩冲他露出人畜无害的笑容：“你凭什么向我发？回答我的题。”
蛇妖略微松开一点，让蔡叔可以开口。
蔡叔白眼一翻就要晕过去，于夏娃又剁掉了他第二根脚趾头：“真的要晕倒吗？我怕你醒过来之后变成鸭子。”
有蹼无趾。
蔡叔疼得要，却不敢再晕，结结巴巴的回答：“她、她被人丢弃的小孩，我见、见她可怜，就捡……啊！！！”
因为他叫得太大声，蛇妖要再勒紧一点，这一次，蛇尾勾在蔡叔咽喉处，直接打断他的惨叫，剧烈的疼痛与窒息令他瞪凸眼睛，嘴巴张的极大，宛如濒的鱼。
“什么时候了，还想骗人。”夏娃叹了口气，“人类真不见棺材不落泪，同样的谎言居然好意说第二次。”
为了惩罚说谎的人，她又切了根脚趾头来。
“、……”蔡叔泪流满面，他有撒谎啊，这都真的！
夏娃啊了一声，在确认蔡叔真的说谎后，很诚意：“反正都已经切掉了，我跟你说声对不起，你别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