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李解鞍?”陆小凤用密语传音的方式问。
“不是三个,是两个。”方侵竹道:“我大哥绝对没问题。”
陆小凤嗤笑:“那可不见得,万一他也是李解鞍易容的呢?”
方侵竹正待争辩,却听花满楼道:“你是怎么判断的?”
方侵竹竟有些不好意思把自己的狗屁推理说出来:“那个……我大哥沈浪,做事绝对不会没有理由的。我想,他呆在地牢里,说不定也是放饵,在等对方上钩。你们不是说过,李解鞍这人极其恶劣,做事最喜欢损人不利己吗?这次,他是不是盯上大哥了……”
陆小凤摇摇头:“你对沈浪还真是死心塌地,信了你的我也是瞎了。”
他说这话,并没有在意这里有个真正的瞎子。
花满楼面色凝重。
他对方侵竹道:“你推断的不错,李解鞍确实是这样的人。”那个已经不能称作人,简直是恶魔,总是想方设法,要看尽人间阴暗,把一个原本善良的人,逼进绝望无助的境地,深陷泥潭,再也爬不起来。
方侵竹第一次被花满楼肯定,不禁有些得意,笑了起来。
“嘘,我们听听他们说什么!”陆小凤竖起一根手指,道。
事发不过一天的工夫,可沈浪觉得在这里已呆了很久。他实在不喜欢地牢,若能够选择,他一定不会呆在这里。
听到脚步声,原本闭目养神的他抬起了眼。阴暗狭长的走道里,两人一前一后,执着火把走了过来。
来人是李长青和连天云。沈浪和他们打交道的机会很多,对这两个老人也非常了解。果然,他看见李长青拖着一副病体,弯着腰,几乎要扶墙才能站好。连天云虎背熊腰,火把在他手里就像一根木棒。
李长青颤抖着手开了锁,铁链哗啦一声响滑了下来。他弯着腰走进了闹房。
连天云也紧跟着进来。他就像李长青的尾巴,无论李长青走到哪里,他就绝不会离开他半步。
“贤侄,你受苦了。”李长青颤抖着手,半蹲下来,饱经沧桑的眼睛里闪过泪光。
沈浪轻轻一笑。他的笑容总是那么多,此时,那笑容又是多么无奈。沈浪握住李长青颤抖的手:“前辈。”
一声“前辈”,道尽二人的关系,既不近,也不远。
可李长青却不这么看沈浪。这是九州王沈天君的儿子,原本应该继承他父亲的一切财富、名声、武功、势力,成为站在江湖最顶端的人,可是他却抛弃了原本唾手可及的一切,成为一个江湖浪子。
“孩子,为什么会这样?”李长青问。他不相信沈浪杀了人,可是也不明白沈浪为什么在这里。
沈浪道:“清者自清,请前辈不要担心。”
“如何不担心?若是九州王知道,定是要怪罪于我,若不是我当年不顾你年幼拿走了那所有钱财……”眼看李长青眼泪又要落下来,沈浪连忙道:“那时我自愿资助仁义庄,和前辈有什么关系?”
连天云在李长青的身后皱了皱眉。
李长青知道这话不宜再说下去,用衣袖拭泪:“如今我已是个老人,不能再为你做什么了。我原本想趁着自己身体还撑得住,撮合你和飞飞,却没想到,落花有意,流水无情,你对飞飞……”李长青再说不下去,长叹一声。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缘分,只是我和白姑娘之间,却没有这缘分罢了。”
连天云怒道:“沈浪,你别不知好歹,飞飞哪里配不上你!”
沈浪淡淡地道:“是我配不上白姑娘。”
“三弟!”李长青一边咳嗽一边道:“这是他们二人之间的事,我们……咳咳……本不应该插手。”
沈浪凝神一看,道:“前辈,你……”
李长青咳出一口血来。他看着那青袖袍上的血迹,惨淡一笑:“我是中了小人的奸计了。
陆小凤顿觉无趣,手肘搭着方侵竹的肩膀,亲切地问:“方五,可还记得我们打的赌?”
方侵竹还真忘了!经陆小凤一提醒,他这才想起来。同时,也想起系统诡异的任务:和熟悉度为1的人共浴,可以得到五百两。方侵竹暗想,等下去找百里千,无论如何也一定要拖着他一起洗澡。为了确认任务,他又打开了任务面板。
……等等,和百里千的熟悉度那里怎么变成了2?
难道是因为今天白天基本都和百里千呆在一块的缘故吗?他怎么就没想到熟悉度会上涨!
方侵竹在心中痛骂自己白痴。
“小方!方五!你也不用吓成这样吧。”陆小凤闲闲地用手在方侵竹眼前挥了挥。
方侵竹查看了一下和所有人的熟悉度,发现……好吧,现在可以和陆小凤一起共浴了。
方侵竹故意扭了扭肩膀,装出身上很痒的样子:“陆兄,我好像听说,这仁义庄有个温泉?好多天没洗澡了,身上痒得很,不如我们一起去泡一泡?”
陆小凤惊奇地看着他:“你都失忆了,还记得自己没洗澡?”
方侵竹暗暗责怪自己话太多,没想到陆小凤并没有太在意,反而伸展手臂搂紧了他,笑道:“我认识另一个家伙,每次杀人前,都要洗一次澡,不光焚香沐浴,还要请漂亮的小姐姐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