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头被小红咬了蛋的泡卵子,嗷地一声往前一冲,屁股后头漓漓啦啦的,拖鞭拽尿管儿。
小红的嘴里倒腾了两下,吐出两颗被咬碎了猪懒籽(蛋丸)。
江河看着那头泡卵子夹着腿塌着腚,一边嚎一边往前跑的样子,都觉得卡巴裆发紧,赶紧伸手拽上两下子。
这头泡卵子跑出去不到十米,小红又一次追了上去。
刚刚那一次误咬,好像让它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一样,这回也不咬腿了,直接一口就奔着猪腚去了。
泡卵子被这一口咬得嗷地一声,一跳多高,拼命地甩着腚,把小红甩开的时候,再一跑的时候,屁股后头噗噗地喷着猪粪。
随着它的跑去,腹腔压力增大,某一下赶上了寸劲儿,噗次一声,肠子啥的一下子喷出好几米来,直接就躺到了地上。
春雨哟呼地欢呼了一声,奔上前去按猪就杀,这回连清膛都省了。
江大山领着一帮老娘们儿欢天喜地地追了上来,瞅着江河打的这三头大猪,一个劲儿在夸着老江家这小子现在涨能耐啦,靠打猎这就发家致富啦。
一帮老娘们儿一边夸着,一边上来帮着拽猪。
春雨急得直蹦,哪都显着你们啦,你们给拽回去,我家哥哥还得分你们肉。
用不着你们,我们自己能拽回去!
江河赶紧上去捂住春雨的嘴,抠门过日子也不是这么个抠法。
用老孙大哥的话来说,猎人这个职业十分特殊,它是最不能得罪人的一个职业。
放古代,属于高端战力,真有啥事儿,需要乡亲们帮忙!咋帮?一呼百应,王朝霸业呗,再不济也能混个王侯将相。
放现代,也一样,大兴安岭的农村,真正的血缘关戚很少的,不过你要是没几个能抱团,不是亲戚胜似亲戚的好邻居,好兄弟,照样挨欺负。
还有一点,猎人都比较有威望,为啥有威望?就凭你打了猎物全塞自己嘴里一毛都不拔?
老孙大哥很是语重心长地拍着江河的肩膀告诉他,你吃肉,总要让别人喝些汤的。
这跟当江湖大哥一个道理嘛,江河懂。
一大帮人乐乐呵呵地把野猪拽了回去,趁着没冻实赶紧收拾,江河都插不上手了。
江河把那只黄毛子劈了一半装到了丝袋子里(蛇皮袋)头,趁着天还没黑透,得去看看自己的结拜大哥孙满仓。
江河问春雨去不去,春雨一撇嘴,“一个老光棍子,他又没有漂亮媳妇儿,我才不去呢。”
春雨说着,还一个劲儿地瞄着过来帮忙的苗小玉,盯着人家那浑圆的屁股,口水都要流出来了。
江河大怒,把几十斤的丝袋子往她肩上一扔,薅着她就走。
防火防盗防兄弟,关键是兄弟还是女的。
上了路,小红就像要回娘家了一样,变得格外兴奋,不停地来回小跑着,时不时地冲着路边吼叫几声。
路边传来悉悉簌簌的动静,也不知道惊动了什么野牲口。
江河拎着枪,快步前行,现在有小红跟着,倒是不用担心有狼搭肩了。
到大霜村儿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透了,熟门熟路地到了孙满仓家,屋里还亮着灯。
没错儿,这个时候,大兴安岭的农村就已经通电了,就是经常会停电。
一个老光棍子家,也没啥讲究,直接进就完了。
那两条半大子猎狗见了小红,哼哼叽叽地晃着尾巴迎了上来,对江河和春雨也格外亲热。
江河推门就进,屋里烧得很热乎,一股热气打来,把身上的寒气都带走了。
“老哥,我小江啊,来看你……啊哟我草啊!”
江河半只脚都踏进里屋了,然后就愣住了。
后头春雨撞了他一下,两人一齐进了屋。
“啊哟我草啊,这老基巴灯,腻害呀!”春雨瞪着眼睛大叫了起来。
炕上除了孙满仓之外,还有一个四五十岁的老娘们儿,虽说风霜之色很重,但是身段不错,还挺白。
江河为啥知道这么清楚?
因为两人都没穿衣服啊。
“这,你,妈,诶呀!”
江河扭头薅着春雨就走。
春雨还不走呢,“看一会,看一会,老基巴灯挺能整啊,我爸跟我妈那么能折腾,都没用过这一招。
这老基巴灯老胳膊老腿儿的也不怕累死啊!”
江河气得掐了春雨一把,疼得她叫唤了一声,这才不情不愿地被江河拽出了门。
江河蹲在院里逗狗,没一会,孙满仓开门让他俩赶紧进屋上炕。
那个四五十岁的老娘们儿在外屋地忙活着给做饭,还热情地跟江河打招呼。
江河现在算是知道,为啥孙满仓这个老光棍子家里没有光棍子那股味儿了,敢情人家有女人啊,按年纪算,还是老牛吃嫩草。
这是自己的结拜大哥,又不是长辈,自然可以不正经地碰碰他的肩膀,“老哥你行啊,原来你有媳妇儿啊,老牛吃嫩草啊。”
孙满仓一边压着烟袋锅一边笑着说:“不是我媳妇儿!就是来住两天。”
江河一愣:“别人的媳妇儿?”
“嗯呐,东头钱老二的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