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敏舔香油瓶口这个动作挺正常的。
这年头的油贵啊,谁都舍不得浪费一丁点。
可是江河他不单纯啊,看着张敏这个动作,忍不住双腿一紧,咬着嘴唇,鼻腔中发出一声极为压抑的吸气声。
“小江,你咋了?”张敏忍不住问道。
江河赶紧一摇头:“没事,我……我想媳妇儿了!”
张敏这里不用想了,可以回头教一教小玉姐姐嘛,不过再咋教,也不可能有张敏这自然而然的动作来得顺滑。
还有,媳妇儿跟大嫂,肯定是不一样了。
江河按了按自己的胸口。
这辈子当好人,有点亏啊。
吃饭喝酒的时候,春雨一个劲儿地向江河使着眼色,还在桌子底下踢他,把江河都整懵了,你到底干啥呀。
趁着上厕所的功夫,江河问春雨:“你跟我使啥眼色啊,那眼珠子都快飞出来了。”
春雨低声说:“哥哥,你把刘二灌多了,然后咱俩把大嫂……”
春雨说着,一脸怪笑地握着拳头向前一顶。
“啪!”
春雨的脑袋上挨了一巴掌。
春雨捂着脑袋,一脸委屈地看着江河。
江河心中感叹着,上辈子春雨也不这样啊,就是个挨欺负的沙包。
这辈子自己拉了她一把,她就在三观不正的路上一路狂奔,拽都拽不回来啊。
就算是上辈子自己是个人渣,在她面前都有点拿不出手了。
“春雨啊,你……你……唉,算了算了,你只要活得痛快就好了!”
春雨赶紧点头,“痛快,痛快,老痛快了,哥哥,你闻!”
春雨说着把手递到了江河的鼻子尖处,手上有股怪味儿。
江河一把拍开,“你抠屁眼子啦?”
春雨吃吃地笑:“刚才吃饭的时候,你没发现大嫂有点不对劲吗?”
“不对劲儿?没看出来!”
“我在桌子底下,把手伸她棉裤……”
这时,门开了,张敏也出来了,急匆匆地要去厕所。
江河不敢说话了,赶紧回屋,春雨还说,天黑路滑,我扶着点大嫂,张敏连说不用,可是春雨已经把她架了起来。
江河瞅着春雨提溜着两腿发软的张敏奔着厕所去了,心里忍不住直颤悠。
春雨要是个男的,那日子得舒坦成什么样啊。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她真要是个男人,人家张敏也不可能给她这个机会呀。
江河回了屋,上炕接着喝酒。
虽说他明确地拒绝了春雨的提议,可是还是忍不住频频举杯,把上辈子练出来的江湖套路拿了出来。
江河说话好听,还有一手打猎的能耐,这回围猎更是救了自己一命,这小伙儿咋瞅咋招人稀罕。
刘二眉开眼笑,喝了这杯,还有三杯,喝完三杯,再来三杯。
刘二肯定是被江河灌多了。
可是江河算错了一件事儿。
他还不上辈子那个二斤白酒垫底,啤酒几箱溜缝,ktv酒吧还能再整两瓶洋酒的大江哥呢。
所以,他也喝多了,哥俩躺在炕上,搂在一块已经不省人事了。
张敏和春雨里里外外的都收拾了个利索,然后拿了被子准备给两人盖上。
春雨深深地叹了口气。
“怎么了?”张敏问道。
春雨一脸忧伤地说:“我家哥哥太没用了,说好了把刘二灌多,然后我俩一起玩你的,结果倒好,他也倒了!”
张敏的心里一颤,狠狠地瞪了春雨一眼,但凡换个人,她肯定急眼大嘴巴子糊上去了。
可是春雨这姑娘太虎了,而且说话也太直了,但是这性子,也招人稀罕呐。
“以后不许再有这种想法,要不然我可生气啦!”
春雨哼了一声:“刚刚在厕所的时候,我说哥哥把你咋咋地,你哼叽得可不是一般的欢!”
张敏恼羞成怒,给了春雨一脚。
这时,醉死过去的江河一把搂住了旁边的刘二,厥着嘴在他的脖子上一通亲,腿搭到了他的身上一通乱拱,还叫着大嫂你好香。
张敏气得直接把被子扔地上了,转身就进了里屋,冻死你个瘪犊子得了。
春雨把被子给他们盖好,然后嘎嘎地怪笑着跟进了里屋,“大嫂,大嫂,咱俩石头剪子布啊,我输了薅胸毛,你输了薅……”
江河做了一个很美的梦,身上是苗小玉,然后左边是大嫂,右边居然是张巧研。
那家伙扯的,那叫一个天雷地火,翻天覆地。
一觉睡醒那叫一个累呀,好像被鬼压了一样。
张敏熬了粥,蒸了馒头。
一小盆拌了香油的碎咸菜,一小盆辣椒油和酱油拌的卜留克咸菜条子。
这碎咸菜是赶在秋天罢园前,有啥菜用啥菜,一般是大头菜、胡萝卜,小豆角,芹菜、香菜啥的切碎了拌一块用盐腌上,随吃随用。
卜留克是大兴安岭特色的一种耐寒疏菜,专门用来喂猪和腌咸菜,长得跟芥菜疙瘩,苤蓝疙瘩长得很像。
但是卜留克长得大,一般般的也有海碗大小,扁圆形,腌得好的话,内里是金黄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