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河没有要打死刘二的意思,而是春雨这虎玩意儿去摸枪了。
她是真敢整死刘二,然后和自己独占大嫂。
大嫂虽好,可是也不能这么独占呐,上辈子当大江哥的时候,都没这么牲口的好吗。
幸好,刘二只顾着兴奋,没有发现春雨刚刚差点要干死他。
有了这个事儿,也不能多喝了,赶紧把大鹅啃吧啃吧,酸菜搂吧搂吧赶小火车呢。
三人一狗,坐着小火车到了林场,刚下火车,就看到苗小玉正在林场里急得团团转。
江河赶紧过去问了一声咋回事呀,苗小玉搂着江河就哭了起来。
“岭北那边来信儿了,我,我小弟,小弟让老虎咬死啦!”
江河搂着泣不成声的苗小玉,差点笑出声来。
上回那个小王犊子打自己的黑枪,自己给了他一枪,居然没打死,然后和春雨把他活埋了。
结果这小子运气好,居然爬出来了。
没想到,老虎开眼呐,居然把他咬死了,这算是为民除害了呀。
江河忍得很辛苦啊,苗小弟不是个玩意儿,好歹也是血亲呐。
江河本来还打算在家歇一天呢,这还歇个屁了,找了段长,塞了一条红山茶,请他派个车去一趟岭北。
司机的好处也不能少,咋也得两盒阿诗玛。
司机加副驾再加他们这些人,在车里不是一般的挤,坐不下就摞起来,好在这年头,有个车坐就不错了,多大的领导都这待遇,谁也不会矫情。
只是刘二真的好为难。
江河抱着媳妇儿。
可是春雨和刘二这咋摞啊,刘二本来还男人一把,让春雨坐他腿上。
就春雨大体格子,再抱着一条五六十斤的猎狗,往他腿上一座,车再一颠哒,大腚一起一落地撞击着。
你还想法,肠子没从屁眼子给你压窜出来都算你闭得严实。
春雨瞄了刘二一眼,一脸不屑地说:“二哥,你这体格也不行啊!”
“我草的,是我体格的事儿吗?”刘二气得直叽歪。
春雨索性把刘二拎了起来,她坐在车座上,然后把刘二抱在了怀里,再让刘二抱着小红。
刘二感觉自己被温暖包围了,感觉自己特别的小巧,特别的小鸟依人。
如果只是这样也就罢了,关键是春雨还特么把伸手到了他的衣服里摸着他的肚皮。
你摸就摸了,她还向江河笑道:“哥哥,你瞅瞅,这到底是城里仁儿哈,细皮嫩肉地呢,摸着还挺得劲儿地呢。”
春雨说着,手伸到了棉裤里头,在刘二的屁股上狠狠地捏了一把,然后恶狠狠地说:“真特么带劲!”
刘二的心灵受到了成吨的伤害,气得啊啊直叫唤,恨不能把56半拽过来一枪当头给她一枪。
小红本来被一个陌生人抱着就很紧张,刘二再一动,立刻呲牙低吼了起来。
狗在怀里,尖牙就在脖子旁边,低吼的时候腥气扑鼻,吓得刘二立刻不敢动唤了。
卡车摇摇晃晃,出出溜溜地到了岭北村。
岭北村这边离林场特别远,交通不是很方便,又远离了现代工业之地,所以才会比较困难。
困难也是相对的,那些来讨生活的盲流子选择在这里建村,是因为这里原本是一片两山之间的草甸湿地,土地格外肥沃,一条地垄就有三四里那么长。
换算成你能看懂的单位,就是这一片农田,就有一千五到两千米那么宽。
种地,勤劳,从来都发不了家,致不了富嘛。
如果像苗小蕊家那样失去了主要劳动力,日子就更难了。
苗小玉家也没好哪去,苗老蔫倒是挺能干的,可是架不住儿子不是个物,媳妇儿家有实在亲戚,结果也特么不是个好玩意儿。
苗老蔫就是铁打的汉子,碰着这么一个败家媳妇儿败家儿子,那日子也过不起来啊。
老苗家一片愁云惨雾,半拉苗小弟装在一个棺材里头。
苗老蔫蹲在墙根抽着烟,整个人都没了精气神儿。
苗妈蓬头垢面地坐在炕头处,默默地垂泪着。
苗小玉进门就开始哭,然后苗妈又开始大哭,人到中年死了儿子,这辈子算是没指望啦。
苗小玉又抱着江河开始哭,江河也不会安慰个人呐,扭头看了看憔悴中又带着些许风韵的正牌丈母娘。
这年头结婚都早,算一算丈母娘也不过才四十出头而已。
放到后世,四十出头没结婚的大闺女小仙儿多了去了。
想了想说:“别哭,别伤心,你妈还年轻,还没绝经呢,大不了再生一个。”
江河可真不是胡说八道,这年头儿媳妇和老婆婆一起坐月子的多了去了。
苗妈盯着江河恨得牙直痒痒,也就痒痒一下吧。
生产队的队长来了,江河出面跟队长商量了起来,好歹先把人发送了。
苗妈碰着江河这么一个混不吝的狠人,她一个农村妇女,也支愣不起来了,还得起来给烧炕做饭。
火一烧,炕和火墙子都热了起来,屋子里也变得热腾腾起来。
东北冷,大兴安岭这地方就是苦寒了,一般的房子撑不住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