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果然,古人诚不欺我,最是无情读书人,长得人模狗样,一看就不是什么好鸟。
不是什么“好鸟”的季云枫狠点憋疯了,宝宝心里苦。一路上看的二当家秦玉娘欣喜不已,白斩鸡心里老大不高兴,眸中闪过一抹狠厉。
二当家喜欢的小白脸决不能留在身边……
此时,李家村老李家的人一个个气得直吐血。
黑衣人站在堂屋,拧眉,对老李家的人甚是不惜,呵,这就是新科状元的老家的人?
“我家老三不是让你接我们去京城的?”李老太见黑衣人目光冰冷,满眼不悦,没眼力见的东西,给老娘等着,看她以后怎么收拾他。
黑衣人再次皱眉:“状元老爷要休妻。”只是,半路被人拦截,两个兄弟死了,只有他逃了出来,却一身伤,现在还浑身疼呢。
“啥?你个没用的东西,咋现在才来?休妻?休个屁!人家早就跑路了。”
“就是,三弟咋说的?休妻这么大的事路上也能耽搁?”
“该不会是你路上玩耍,耽误了时间吧?”
“少废话,休书呢?”
老李家的人七嘴八舌,你一句我一句,谁也没人问黑衣人渴不渴,饿不饿?更别说自动忽略他一身的伤。
“休书?这就要问问状元老爷了,话已带到,告辞!”黑衣人冷哼,快步出屋,足尖一点,眨眼消失在院中。
“哎哟,吓死老娘了。”李老太一屁股坐在地上,忍不住哀嚎起来,“我咋这么命苦?”
“闭嘴!你想让村里的人都知道老三的事?”李老头一顿呵斥,死老婆子愈发没规矩。
再这么蠢,老子也不介意换个更年轻的。
“瞎吵吵啥?现在咋办?老三的事不能就这么了了。”李老婆子急得一把抓住李老头的手。
“爹,娘,老三媳妇跑了,咋整?”
“就是,都是娘擅作主张。”
两个儿媳对视一眼,心里对婆婆愈发不满,蠢死算了。
李老太气得跳脚,老李家顿时乱成一团,让村里人看了热闹,可是谁也没打听到事情的真相。
小寡妇撇嘴,怕不是想屁吃?还想找季氏的麻烦?洗洗睡吧,梦里啥都有。
若不是季氏救她于水火之中,她怎能成为状元老爷的贵妾?
黑衣人从老李家出来,越想越气,一路快马加鞭,赶回相府,将事情一五一十说了一遍。
相爷眼神冰冷:“废物!还不滚下去?下不为例!”
黑衣人如蒙大赦,退了下去,恰好与进门的李福泽走了个对头。
李福泽本等着暗卫主动打招呼,可等了半晌,人家不仅没有打招呼,还满眼不屑。
“等等!”李福泽喊住转身离开的黑衣人,“休书可送到了?”
“呵,敢问状元老爷可否得罪了不该得罪之人?”
李福泽低头沉思之际,黑衣人眨眼消失在眼前。
可恶!
李福泽攥紧拳头,一转身恢复翩翩公子的模样……
另一边的季家人好不容易虎口逃生,小憩一会儿,安排点简单的吃食继续跑路。
季若涵有些心不在焉,不知大舅舅能不能顶住?万一被二当家折腾脏了大舅母还不得狂揍她的小屁屁?
季云芝被自家闺女气笑了:“涵姐儿,你没话要说?”
“咳咳,娘亲,好饿。”
季云芝恨不得翻了个白眼,孽女,戏真多。
季老太呵呵一笑:“手脚都麻溜点。”
季老秀才刚要开口说话就被老妻堵了回去,只能别过头,郁闷的不得了。
热了几个葱花饼,烧了一锅菌子汤。季若涵看家人体质太弱,偷偷在锅里倒了半杯灵泉水。
独乐乐不如众乐乐。
季家人正埋头干饭,一阵马蹄声响起,众人瞬间警惕起来。
季若涵只朝着马车扫了一眼,没什么反应,继续干饭。
天大地大吃饭最大,谁也不能打扰她干饭。
季云博等人见此强装淡定,继续啃着葱花饼,喝着菌子汤。
突然马车停下,众人抬头,入眼的是一名衣着华贵的年轻貌美女子,梳着妇人髻,人称景夫人。怀中抱着一个面色苍白的小男孩。
身后跟着一名丫鬟,一个婆子,还有两名受伤的护卫。
季若涵歪了歪头,压低声音:“娘亲,小哥哥病的好厉害。”
“涵姐儿!”季云芝吓了一跳,连忙道罪:“夫人,对不起,我家涵姐儿还小,没出过门,不懂事,还望夫人不要怪罪。”
季老秀才也连忙起身拱了拱手。
“咳咳!”怀中的小男孩剧烈的咳嗽起来。
景夫人来不及搭话,看着儿子的脸色愈发苍白,泪珠滴落:“辰哥儿,快醒醒,你别吓娘。”
“夫人,我们赶紧去寻郎中吧。”景夫人身后的丫鬟焦急开口。
“辰哥儿!辰哥儿!”景夫人轻轻晃着怀中的男孩,有些手足无措,沉浸在悲伤的情绪中。
季若涵拧眉:“夫人,小哥哥不能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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