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突发洒酒这一遭事件,宴会的兴致也淡了许多,少许片刻宴会就结束了。
此刻松本正乘坐着他的轿子返回旅店中,旅店离吉原并不远,就在吉原正对面的尾张町旁。
他坐在摇摇晃晃的轿子中,满心不愉的抚摸着手中的三界牌。
今天我的宝贝居然被一个下贱的游女玷污了!
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松本今夜都不想找个游女过夜,只想在旅店好好把阿菊摸过的地方,反复擦拭。
就在这时,异变突生!
原本平稳前行的轿子突然猛烈晃动起来,然后瞬间落在地面上。
松本猝不及防,整个人被晃得东倒西歪,脑袋狠狠地撞到了轿子内壁上。
这一下可不轻,他感到一阵剧痛袭来,伸手一摸,头上竟然鼓起了一个大包。
“你们是干什么吃的!连个轿子都抬不好!”
“明天不用你们抬轿子了,你们这群吃白饭的!”松本骂骂咧咧的出了轿子。
结果,轿子旁边的地上倒了一圈人,都是抬他的轿夫!
他暗道不好,有人来打劫了,只是不知是劫财还是劫命!
他知道自己干过很多凶残的事,但是这地方有斋藤这条地头蛇罩着,所以他放心的连刀都没带!
更何况,今天他带着的六个轿夫都是本领高强的武士!
还没等松本拔腿就跑,一个人影就朝他飞踹过来,“抢劫!”
松本躺在地上,捂着自己的胸口,痛苦的哀嚎着,这是哪里来的劫匪,力道竟然这么大,骨头都被他踢碎了!
“这位大爷!”松本艰难的翻了个身,看到不远处站着两个高大的黑色人影,连忙改口说,“两位大爷!我钱都给你,放我一条生路吧!”
其中一个身高更矮一点的人,懒洋洋的伸腿,踢了踢他的腰侧,说道,“行,那就麻利点。”
收到劫匪大爷的命令,松本生怕他会改变主意,开始从身上各个角落里掏出小判、宝石、玉器…
就连他自己靴子里也不放过,掏出了两张存单。
劫匪大爷嫌恶的瞥了一眼那两张有味道的存单,想起那块三界牌,眼中泛着凌厉的寒光。
“哦,我感觉你好像还有东西,还真是不老实!”
他心中憋着一股气,一脚碾压在松本摊开的手上。
痛的松本哎呦哎呦的直叫唤。
松本忍耐着,不想交出怀中的三界牌,这块牌子可是他挑选了很久,才从那么多少女中选到的!
细皮嫩肉,打起来特别好听,尤其是她明明痛的都趴倒在地上,却依旧目露寒光的看向自己。
那种绝望、痛苦,被自己一点点湮没的希望,实在是太让人享受了!
“没有啦!没有啦!劫匪大爷,我都交给你了!”松本求饶着说。
站在后方个子更高些的劫匪,风轻云淡的说了一句,“打死他,再拿走他身上的东西。”
这两个劫匪其实就是三日月和髭切伪装而成的。
高的是三日月,矮一点点的是髭切。
髭切应了一句好,然后故意撩起袖子,在松本面前露出他结实的手臂,接着活动活动几下筋骨,把骨节按的卡巴卡巴响。
“你说我是先打他哪里好?是眼睛?还是下巴?”
一副为难的模样。
三日月轻飘飘的指了指松本的眼睛和下腹,“这两个地方最软,就打这吧!”
松本瞪圆了双眼,瞧着眼前那个高高大大的劫匪,居然说出这么恐怖的言辞来!
他被吓得一手捂住肚子,一手捂住眼睛,求饶道:“别打别打!我给你!”
叮当一声…
那块三界牌落在了地上。
松本遗憾的看了一眼他的心头宝,然后快速安慰自己,没关系,等过七天又到了可以挑选的时间。
自己再重新选一个就罢了,牌子可以再做,自己的命可只有一条!
三日月捡起那块三界牌,装作满不在乎的样子说,“呵,只是块骨头而已,我还以为是什么宝贝呢!”
说完就打算把那块三界牌丢飞到远处。
“别!”松本心疼的出言阻拦,“别丢!那可是个宝贝,能驱邪避鬼!”
“哦?是吗?”髭切接过,装作好奇的模样问道。
松本嫌弃的看了一眼身穿黑色装扮的两个劫匪,一看就是两个穷酸的平民,“你不知道?那也难怪,毕竟你们能有什么见识!”
三日月轻轻瞥了松本一眼,“好好说话,不然立刻送你去死!”
松本也不知自己,为何会被眼前这个连利刃都没有的人,给吓的浑身颤抖。
一定是天气太冷了,他安慰着自己。
他咽了咽口水说,“这可是用人骨做出的三界牌,很稀有,我这块还是活着取下来的,是个漂亮姑娘!”
愤怒的火焰在髭切眼眸中燃起,他一拳把坐起的松本又捶倒在地上。
过了一会儿,他感觉自己好像挨到脏东西了,立刻朝三日月伸手要了块手帕擦手。
什么恶心玩意,让我都变脏了!
被打蒙了的松本也知道自己说了不应该说的话,他立刻威胁着他眼前的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