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谑都遮掩不住,当这个鬼王大概觉得自己掌握了所有局势,而自己只不过是他囊中之物的时候。
继国严胜笑了一声。
“说了这么多种可能,离谱得让我发笑的都有,却偏偏没有那个正确的答案。”
继国严胜抬头,望向那个高高在上的男人,姿态看似处在下风,目光却如俯视虫豸。
“坐井观天,觉得渺小的世界就是一切,在一方狭窄的天地里为所欲为,就以为自己是什么了不起的东西……”
“鬼舞辻无惨,”他看着神色微变的鬼王,笑了,“如果我告诉你,我不是分身,也不是镜子倒映出来的鬼魂,在另一个世界有另一个继国严胜,另一个鬼舞辻无惨,另一个——”
继国严胜顿住。
然后,在鬼舞辻无惨顿住,因为联想到了什么,瞬间变得可怖的眼神中,继国严胜露出一个胜卷在握的笑容。
而鬼王凝固在高台之上。
他那张俊美的侧脸,此时在无限城叠叠的灯火之中,被勾勒出一种冰凉的冷酷,放在平日,能够让所有的鬼都心惊胆寒,恨不得马上跪伏,只求一点存货的空间。
然而此时鬼王的表情定在面容上,视线也如同结冰,死死地停在继国严胜微笑的表情中间。
从那样的表情中……即使幼化,却仍看得出依稀清俊痕迹的五官中。
鬼舞辻无惨忽然想起四百年前,那一个时隔这么久,仍会让他从噩梦中惊醒的背影。
鬼舞辻无惨从不允许上弦之一在自己面前拟态,化作正常人模样的原因:那个拥有着和黑死牟完全一致的面容的人。
那个……
无惨的脑海中跳出的名字,与继国严胜此时说出的,合二为一:
“——另一个,日之呼吸。”
“你该怎么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