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和的笑,消融了他面无表情时的抽离。
“药箱好像在妈妈的房间里。”他点了点自己的脑袋,指尖上位干涸的血迹粘到他的发丝上,凝成一小块,用一种上扬的语调说:“这样不重要的事情又记得呢?”
至少他的语气听起来是愉悦的。
兹拉——兹拉——皮肉与地面摩擦接触发出的声音在空荡的楼梯间回响。
温暖的春日阳光洒落在一节节印有拖拽血痕的阶梯上,二楼的两间房门都被打开。
第一间房好像是杂物间,里面底部垫着一堆纸箱,几根破烂的木头和破烂瘪气的皮球等等胡乱的堆积在里面。
在第二间房间里周也找到了医药箱。
但那医药箱被放置在衣柜上,周也抬头向上构,眼前却突然一黑,整个人像是要昏迷似的。
他赶紧扶住旁边的床头柜,将带着些陈旧封闭气息的空气猛地吸进肺里。
手落到无知觉的双腿上,一阵粘腻感袭来,周也将短靴解开,却见边缘早就被血液浸湿。
大腿应该是刚刚在前坪就被划开了口,周也将裤袜鞋子一股脑脱下,五个脚趾骤然暴露在空气中条件反射似的颤抖几下。
周也顾不得手臂的伤,急促伸出手,将地上铺着的脏污地毯扯来盖住了整个下半身。
再次抬头看向高悬在上方的医药箱,他抵着满是灰尘的床头柜,立起来半截够到盖住柜顶的垫布,忍着疼用力一扯。
布连带着上面的东西哗啦啦的掉了满地,玻璃瓶装着的消毒液破开一个口子,在周也看不到的柜子另外一边,液体很快渗到一同摔下来的相框边。
相框破碎的玻璃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