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二姐儿扭头转移了攻击目标,“我看你身上的袄子是新做的吧,花得是你小爹挣得铜板吧,小白眼狼。”
张婆子还在暗中瞪林二姐儿,被林二姐儿给瞪了回去,“在瞪眼睛给你挖了,走了,回去干活去。”
林二姐儿速战速决,带着两人就走了。
她出来了直撇嘴,“都快晌午了,这婆子还没有起来呢。”
林二姐儿怼了个痛快,倒是把一旁的白天冬给吓得不轻,白着个脸跟着林清身后,林清注意到了,“怎么了,是不是回去了那婆子要欺负你。”
白天冬没敢点头,也没有说话。
“那你要不要住铺子里,院子里住不下了,你可以住在铺子里面。”
白天冬摇了摇头,“天富还在家呢,我还要照顾他呢。”
林清没有在劝了,那毕竟是人家的孩子,看着也不小了,就是看着让人不舒服,一点都不向着自己小爹的。
“行,以后想住了和我说。”
白天冬嗯了一声。
“你家孩子多大了,没找个活计?”
“十一了,找不到活计,他奶奶也舍不得让他吃苦。”
林清没有再问了,若是自己不支棱起来,外人急死都没有,白天冬若有那个心,他帮一把就是了,但现在白天冬没这个心思,他也没有办法。
你捞不起来的人,只能选择尊重祝福。
白天冬下工回去的晚,他回家的时候推门发现没推开,他也不敢大声喊,怕吵醒了邻居,他只能轻声喊道:“天富,天富,小爹回来了,帮忙开个门。”
任凭白天冬怎么敲门,里面都没有个动静,他知道这是他婆母在教训他,所有他也不敢叫他婆母开门,只能叫他儿子张天富,不知道是睡着了还是怎么的,没有人理他。
白天冬抱着膝盖坐在了门口,夜里天冷,他缩成一团,他就知道他婆母不会轻易放过他的。
白天冬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朝着铺子走了过去,他要是这么坐一夜肯定是要得风寒的,到时候活儿也干不成了。
白天冬看见前面的铺子还有光亮,他拍了拍铺板,林清正在入账呢,明天就要发工钱了,突然这一下吓得他一个机灵。
秦钊也在一旁呢,他走了过去,“谁!”
“是,是我,白天冬。”
白天冬声音颤抖,带着一丝哽咽,林清忙过去挪开铺板把人给放了进来。
“咋又回来了,有什么东西忘这了?”
“没……没,我婆母忘记给我留门了,我进不去了。”
林清一听哪里还不知道,肯定是因为今天上午的事,那婆子就是故意的,“叫你儿子了吗?”
“他……他睡着了……”
林清对这个说法存疑,“家里现在没有多余的被子了,你今晚就先和凑合一晚,若是想住铺子里面,你就带被褥过来。”
白天冬感激地点了点头,等林清把这个月的帐做好了就带着白天冬休息去了。
林清觉得他都有点被气到了,那婆子他想狠狠甩上一巴掌,还有那个白眼狼,一样,也甩他两巴掌,他心里就好受了。
林清的床弄得挺舒服的,下面铺了一层厚厚的稻草席子,又铺了床旧棉花做的褥子,上面盖的是今年的新做的厚被子,冬天的时候在放下围帐里面暖烘烘的。
要不是今天夜里要算这个月的帐,林清肯定早早就钻被窝里去了。
白天冬第一次跟林清睡觉,躺在床边小心翼翼地不敢乱动,林清已经打着哈欠把自己团成一团了。
白天冬的事林清也没在问了,省得在被气到。
第二天一早林清就起来了,他起来的时候白天冬已经没了身影,他在床上赖了一会儿就起来了,今天还要发工钱呢。
林清打着哈欠撩起了围帐,他一般不把围帐都给落下的,本来就冬天光线不好,要是把围帐给塞严实了,林清怕自己贪图暖和的被窝更不想起了。
他穿上袄子就起来了,见外面灰蒙蒙一片,一阵风卷起来吹落了枝头本就不多的枯叶。
“二姐,要下雪了好像。”
“应该是,看着天不大好。”
林二姐儿一过来就先刷锅做饭,分了院子之后,他们这边只需要做自己吃的饭就行了,另一个院子的菜都是老朱一起给买回来的,每天都标配了一吊肉。
院子里有些冷,林清缩着脖子去灶台那烤手去了,“二姐,看见天冬了吗?啥时候走的我都不知道。”
“一早就走了,我烧热水的时候他就从你屋出来了,吓我一跳,他咋在你屋里睡呢。”
“别说了,昨天回家又回来了,说忘记给他留门了,还用想吗,肯定是因着昨天的事给他下马威呢。”
“那死老婆子,要不我再去教训她一通去?”
“不用了二姐,咱这样闹,天冬要是不支起来,反倒让他日子更难过了。”
“这白天冬脾气咋跟个面团似的,随意任人捏扁搓圆的。”
“算了。”
白天冬是一早就回去的,他回家推门依旧是没推开,他婆母起床晚,每次都是睡到快晌午的。
白天冬拍着门,一下没人开,就拍第二下,他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