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湘湘心里烦闷,顾承彦不能生的事,她又不能说出去。
上次巫蛊娃娃那张莫名其妙的药方,就惹得府里人怀疑顾承彦不能生,二房立即就想夺爵位。
不耐烦地看着魏嬷嬷:“我不相信自己的夫君,我该信谁?父亲?母亲?还是那个高高在上的长姐?”
魏嬷嬷着急道:“老奴并不是叫小姐和世子爷闹翻,老奴想叫二小姐留些心眼,很多事情,并非空穴来风。”
谢湘湘原本还想说我亲眼所见亲耳所闻还能有什么错?
魏嬷嬷说:“二小姐,老奴有个想法。”
“嗯?”
“不是说这个表小姐是侯夫人娘家侄女吗?老奴觉着我们可以找人暗暗地去老家打听一下?”
谢湘湘摇头:“不用打听,世子已经说了,这个表妹是舅舅家早年丢失的女儿,新找回来的。老家那边肯定都不知道。”
“怎么会不知道?世子爷不是说表小姐的兄弟们都不同意过继吗?我们就去给那些表哥们说,想收养月白,立他为嫡长子,让他承爵,看看那些表哥怎么说?”
月白的父亲是谁?为什么来了京城?
这些总会知道的吧?
谢湘湘打心里不想再折腾了,折腾啥呀,世子不能生,她比谁都清楚,还查个嘚儿?
“嬷嬷,世子对我好,我查那个表妹能怎么样呢?说到底,我也不过是想要她的儿子罢了。”
魏嬷嬷心里烦躁,她想回谢府一趟,看看许氏怎么说,二小姐不该折腾的瞎折腾,该折腾的却放任自流
……
顾承彦把谢湘湘给pua成了铁粉,抱着花冠去了管莹莹那边。
管莹莹愤怒至极,连门都不叫他进。
大雪天,顾承彦抱着盒子,在她门前坐了一夜。
第二天一早,念可和颜可出门买菜,看到在门口已经落满雪,冻僵的顾承彦,惊叫一声,跑进屋子里,禀报:“屠夫人,不好了,老爷在门口冻死了。”
管莹莹再生气,听到“冻死”还是唬了一跳,与两姐妹一起把他抬进院子里,先给他使劲搓开。
然后烧了满满一大澡盆热水,把他连着衣衫一起抬进热水桶里,慢慢地加热,叫念可去不远的药铺请坐堂郎中来家里诊治。
顾承彦冻得不轻,在热水里泡过,醒过来,他颤抖着手伸向管莹莹。
管莹莹心里又气又恨,可现在他这个样子,她也不忍心,忍不住调侃道:“哟,快摸摸,吉吉没冻掉吧?”
顾承彦嘴张了张,沙哑着嗓子喊了一声“莹……”
“闭嘴吧,回头等你病好了,我们再说。”
泡热乎,在床上被窝里躺好,郎中也来了。
郎中给他号了脉,毫无疑问,伤风了。
发高烧,烧得脸颊通红,看着管莹莹照顾他,虚弱地冲她笑:“莹莹,盒子……”
“盒子在桌子上,你想戴花冠?”
“给你的。”
“你买的?”
“嗯……”
要是说谢湘湘给的,她一定拎起来丢出去。
看他虚弱还那么深情地喊自己,管莹莹一肚子闷气也渐渐消失,没好气地说:“病了就好好苟着,病好了,赶紧回去看你的正室夫人,万一又带一伙人来这里捉奸怎么办!”
“莹莹,若非,怕你出事,我何苦娶这么个摆设?”他眼圈儿红着,“为了你,我这个世子名头不要,与侯府决裂也不怕。”
“真的?要不,你与侯府决裂吧!”
“好,我病好了就办,不,我现在,就,就去……”顾承彦虚弱得只能靠爬了,却回答得毫不犹豫。
他与管莹莹在一起好几年了,怎么会不知道她的心思,她比任何人都希望他位高权重,才不舍得他丢了世子身份。
管莹莹拍他一巴掌:“去什么去,命不要了?好端端地和侯府决裂?你这不是叫你母亲恨死我吗?”
唉,就这么着吧,他心里只有自己,她在乎那些虚的干什么?
谢湘湘是正头夫人,有什么用。
顾月白要进来看爹爹,王婶看那俩人关门独处,就知道肯定会发生什么,别看病着,蹂躏病号更有一番风情。
就唬顾月白:“老爷病了,过病气给你就不好了。”
顾月白眨巴眨巴眼:“我爹病了,他们还会狗连裆吗?”
“……”王婶抱起他跑远了。
顾承彦有点尴尬,赶紧转换话题。
“你那个万能丹,想怎么做?”
管莹莹提到这个就雄心勃勃,说:“太子逼得我们走投无路,我想着就从他开始。”
“那些量能用多久?”
“能用好一段时间,一次豆儿这么大就足够了。”管莹莹说,“我也不扩大经营,只针对性地给个别权贵用。”
管莹莹说到这里,看着顾承彦,欲言又止。
顾承彦道:“你想说什么?但说无妨,你之所愿我必赴汤蹈火以求之。”
“承彦,我想,给你的三叔和三婶服用,你同意吗?”
“这可能有些难度。三叔那个人极其精明,这种来路不明的东西他肯定不吃。”
“如果告诉他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