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云幕鞭子劈头盖脸抽过去,恶狠狠地骂道:“一个贱婢,也想与爷谈判?撒泡尿照照,全大乾找不到比你更粗鄙丑陋的女人!”
不打死她不足以解心头的恶心!!
颜可念可哭喊着,从李云幕的鞭子下抢人,连拉带拽地拖着管莹莹往后院跑。
管莹莹被打得全身火辣辣的,疼得说话打哆嗦。
“我,我要找太子,杀了他,杀了他!”她一边逃一边哭着怒喊。
颜可念可哪里敢停,赶紧拉后宅去了。
谢湘湘看着管莹莹挨打,无动于衷,但是看见周令胤跟着群殴,十分气恼。
“周令胤,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来伯府闹事?”
周令胤嗤道:“你也配和我说话?整个伯府除了死去的顾阁老和阁老夫人,一窝畜生,你能是什么好东西!”
谢湘湘气得全身哆嗦起来。
前世里,嫁给这个人,一天痛快日子都没过,一院子贱人,生生被小妾打掉的孩子,他和他母妃的无情……那时候,他就骂她:“你能是什么好东西?”
要不是恨透了王府,她还不会想着去靠近顾承彦,为顾承彦偷盗那封信。
对呀,母亲和曲姨娘联手,从父亲的书房里偷盗出那封密信,她交给顾承彦,然后,靖亲王府就被抄家灭府。
只是可惜,她被周令胤的小妾一簪子插死了,没看到靖亲王府满门人头落地的情景。
但是,上一世没看到,这一世还来得及!
她要去偷那封信,那封信能致靖亲王府覆灭!
周棠棠不是要嫁给谢瑜吗?一起死吧。
谢湘湘看着打得红眼的谢珏,她心里清楚,什么欺上门来?他们都是因谢昭昭死,迁怒伯府罢了!
她拳头握紧,指甲把掌心都掐破了,谢昭昭,你死了,还这么多男人为你发疯!
你该死,你应该死得更惨一些。
“欺人太甚!”顾仲裕赶回来,操起一根棍子朝着殷槿安的后脑勺就抡过去。
李云幕来不及喊,直接自己扑过去,想着替殷槿安挨这一棍。
千钧一发,一根长鞭“咻~”破空声响起,那根棍子被卷住甩了出去。
挥着鞭子的正是长平郡主周棠棠,显然在这里看热闹看一阵子了。
殷槿安他们在发疯,她在一边看着,不制止也不群殴。
看着伯府的牌匾被摘下摔碎,冷笑,没了昭昭,伯府,也可以消失了。
正打得不可开交,孟大人来了。
殷槿安去他那边问了那一番话,他就有些不安,不多会儿,伯府的小厮去报官,说殷槿安一伙人在伯府闹事。
孟大人赶紧坐着官轿过来。
他喝住了双方。
殷槿安被人拦着,住了手,轻轻捋了捋袖子,谁也不理,纵马沿街狂奔。
周棠棠把一张百两银票扔在伯府门口:“这张银票,本郡主赏你们买块木牌刻个匾!”
李云幕是个人精,立即对孟大人说:“大人,是顾承彦叫我们打的!他说‘有种你们打死我’,您说不打行吗?这都牵涉到男人的种了,我们必须像个爷们一样是不是?”
孟大人哭笑不得,训斥道:”赶紧走,下次再打架都关起来。“
平安急得不行,说:”大人,您怎么能放跑他们呢?“
”怎么着,你们还真要证明他们有没有种?“
”不是,大人,他们先来闹事的“
”伯府做的事,人家说道几句,不该的吗?“
平安:我竟无言以对!
殷槿安脸色阴郁着,谢珏跟着他一起纵马奔跑,直到马儿累得“噗噗”地打着响鼻。
两人牵马去了朝阳阁。
殷槿安:“酒,快点!”
小二没敢多说,赶紧上菜,倒酒。
谢珏也不吭气,托着腮没说话。
殷槿安掂起一坛子酒,在外面地上倒了,祭奠顾少羽和谢昭昭。
第二坛子他才拎起来喝。
“吃吧,吃饱了,晚上还有事。”殷槿安看着谢珏,“谁说她他们死了,我都不信。我要亲眼看见他们的尸体。”
谢珏擦了一把泪,绝望地看着他:“人死能复生?你相信陛下吗?”
殷槿安相信陛下?他谁都不信!
可是他特别希望陛下这次办事靠谱,元济活佛能救活她。
喝了一坛子酒,斜靠在座位上,闭目想事。
谢珏和殷槿安、李云幕三人,从在蛮荒得到谢昭昭死了的消息,不吃不喝,没命地日夜赶路。
如今确定长姐真被杀,一下子泄气到底。
他无法接受谢昭昭没了的事实,如果长姐没了,那些计划,还有意义吗?
十四岁的谢珏忽然泪流满面。
殷槿安听见他哭,没阻止。
“殷二爷,有人找您!”小二小心翼翼地敲开门。
殷槿安靠在位子上没动,眼珠子转向门口。
一个络腮胡子笑着冲他抱了抱拳
……
殷槿安和李云幕、周令胤这几个坏种回到京城,京城又开始了鸡飞狗跳的日子。
那仨坏种一点都没变,纵马狂奔,打人砸铺,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