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慈宁宫坐了坐。
叫龙卫盯着,金桂嬷嬷和张可信想靠近偷听也不能。
“母后,今儿朕心里难受,实在找不到别人可诉说,就给母后说说。
太子身体不好,朕原本想着立太子的儿子为皇太孙。
可是让儿和奋儿都得天花没了,好不容易太子侧妃小魏氏生了皇孙,可是,您猜怎么着?”
太后急切地看着他:“呱(啥)?”
“那孩子出生,一切都很好,三个月了,养得白白胖胖。谁知道那日不小心磕了一下,脑门破了。血口并不大,可是血流个不停,无论用什么法子都止不住。”
“呱呱呱……”
“太医都去检查了,承恩公从外面也请了神医,查下来,是血症。那伤口永远无法愈合,要想止血,必须,用烙铁烙……”
太后“呱~”一声,眼睛又翻上去了。
看她歪着嘴抽搐,惠帝难过地说:“母后,那神医说得了这种病,孩子基本保不住。您说,这不是天谴又是什么?”
天谴?为什么不谴祁王,不谴晋王?偏天谴太子?
“不过母后也不必太难受,朕的皇儿皇孙还有十个,朕还可以立他们,咱大乾的江山一定能传下去,再说朕身体还结实,再执掌江山三十年也没问题。”
陛下捏着佛珠,语气笃定。
魏太后“呱~”,进气少,出气多了。
祁王昏迷了七天,脑子受到极大损害,醒来后不仅谁都不认得了,还像个三岁小儿牙牙学语。
腊月初十,京城云板敲响,大家都赶紧问,才知道祁王妃被刺杀重伤,拖延了十天,殁了。
腊月二十九,宫里又传出丧钟声。
承恩公惊得鞋子都没穿好,就跑到院子,数着云板数,一屁股跌坐在雪窝里。
太后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