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句话把叶老四和陈金花都得罪了,陈金花还没来得及发难呢,叶老四就去屋子里拿鞭子出来了。
叶寻白拽着哥哥的手,说道:“哥哥你快跑吧,不然阿父又要打你了。”
“随他打!”叶寻青笑道:“他把我打死了,就真的要把他媳妇嫁过去赔给人家了。”
叶老四鞭子拿在手里,不知道该不该落下了。
叶寻青把脖子伸过去,说道:“冲着我脖子、脸抽,死了算你的。”
叶老四气得把鞭子一甩,说道:“还不做饭去?”
叶寻青说:“没空,我要睡觉了。”
叶老四只能把火撒到陈金花身上,“你去做饭!”
陈金花也不是好惹的,把木盆往地上一摔,喊道:“你个老东西,小的你打不动,就想来折磨老娘是吧?大老婆被你搞死了,你是不是想把老娘也搞死?”
陈金花的两个儿子也出来了,儿子像娘,长得都不咋地。
“阿父,你怎么能这样和娘说话呢?”陈金花的大儿子叶大勇说。
叶老四觉得天翻了,先是叶寻青那个小畜生反抗他,紧接着是陈金花和两个儿子,他打不得叶寻青,还打不得这几个要翻天的吗?
“我让你们犟嘴!”叶老四从地上捡起鞭子,对着陈金花母子三人狠狠地抽。
叶寻青和叶寻白在旁边看着,往回都是他们挨打,现在总算是换人了。
陈金花挨打以后,也不去烧饭了,她坐在地上撒泼打滚,哭诉自己多年以来受的委屈,又说自己给叶老四生了两个儿子,却什么好的都没得到。家里穷的叮当响,连儿子要娶媳妇的钱都没有。
叶老四越听越气,把陈金花往死里打,陈金花的两个儿子护着亲娘,和叶老四对着干。一时间,整个叶家小院里面,全都是打骂声。
旁边的邻居听到了,赶忙过来拉架,他们还以为是叶老四又打叶寻青兄弟俩了呢?
“青哥儿……”旁边的婶子见到叶寻青站在院子里,十分纳闷道:“不是你阿父打你们吗?”
叶寻青道:“不知道是怎么回事,阿父和二娘忽然打起来了,我们拦都拦不住。”
旁边的婶子听到以后,也不管他们打不打架,说道:“你们兄弟俩吃饭了吗?婶子做了饭,你们去吃一口。”
叶寻白嘴快,说道:“吃了,哥哥用白米和青菜煮了好吃的汤饭。”
“白米?”婶子皱了一下眉,说道:“怕不是因为你们吃了白米才闹起来的吧?”
叶寻青不明所以,“白米不能吃吗?”
婶子说:“你这孩子,都是要嫁人的了,怎么还这么拎不清呢?白米那是逢年过节才能吃的,你现在吃了,过节吃什么呢?”
叶寻青没有考虑那么多,而且他只找到了半袋白米,不吃白米吃什么?
“吃了就吃了,又不能吐出来。”叶寻青以后得多弄点能吃的东西,要让白米饭成为家常便饭。
婶子也不管了,听到兄弟俩吃了以后,她就走了。
陈金花还坐在地上哭闹,不过已经不是大喊大叫的了,而是时不时骂几句,估计是哭累了。
叶寻青带着弟弟回去午睡,他们的房子又破又小,幸好是夏天,要是换成冬天,一晚上就能把他们冻死。
屋子挺脏的,可见原主也不是一个会收拾房间的。叶寻青爱干净,于是从井里打了水,把屋子里里外外全洗了一遍,还把发霉的衣服拿出去晒了。这个时代没有洗衣粉与洗衣液,洗东西得用皂角树的皂荚来起沫,不过这东西叶家没有,叶寻青只能用白水洗了。
叶寻白帮哥哥一起洗,他力气太小了,只能拧个抹布擦桌子。
被子衣服刚洗完晾上,叶大勇就过来喊他了。
“你别在屋里装死,阿父让你下田去栽秧。”叶大勇喊道:“你要是不去,今晚上你就没饭吃。”
叶寻青心想:你们让我没饭吃,我也让你们没饭吃,半袋子的白米我全给霍霍了,大家一起饿死得了。
但叶寻青却不是这样说的,“我知道了,马上就去。”
“哥哥要去栽秧了,你一个人在家里行吗?”叶寻青有点不放心把这么小的孩子放在家里。
叶寻白却说:“哥哥,去哪里我就去哪里,我要给哥哥提秧把子。”
叶寻青上下打量他一番,笑着说:“行,哥哥带你一起去。”
他不知道叶老四他们在哪里干活,但叶寻白知道,他很小的时候就跟着哥哥在地里干活了,那时候哥哥在田里插秧,他就在树荫下坐着等哥哥。
田里到处可以见到干活的人,有的人套了牛犁地,没有牛的人家就两个身强力壮的男人一起拖着犁,女人和哥儿姐儿也要下地插秧,小孩子也学着大人干活。
叶寻白坐在叶寻青给他铺的地毯上,这是叶寻青用家里的麻布袋裁的。
“小白……”一个七八岁左右的男童跑过来了,“你今天怎么没有帮你哥哥提秧把子呢?”
叶寻白说:“哥哥让我在这里坐着等他。”
男童也坐到了他的身边,然后从衣服里面掏出来一块糖,“小白,这个给你吃,我姐姐从镇上带的。”
叶寻白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