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寻青发现最近几天封景恒总是愁眉不展,似乎是有心事,他担心封景恒有心理问题,就主动去问了。
封景恒在叶寻青面前藏不住一点事,就把谢知衍画的大饼又给叶寻青重复了一遍。
叶寻青听到之后哭笑不得,然后说封景恒太单纯了,怎么被小孩子给忽悠了呢。
封景恒说:“我不觉得他是忽悠我,他说的很有道理。”
“有道理是有道理,但也不要着急啊。”叶寻青说:“他可是安南王府的小公子,生来就是富贵的,咱们不一样,咱们是普通人,要想要有出息,得一步一个脚印。不要着急阿恒,我们都还年轻呢。”
封景恒还是着急,叶寻青只能一遍遍劝他,劝不动他就生气了,“你要是再着急,我就不理你了,你自己一个人去安南王府吧,反正我和小白不去,让你和那小公子一块着急去。”
封景恒见叶寻青生气了,就忽然没有那么着急了,现在他得着急另外一件事,“我的错,阿青不要生气。”
叶寻青故意不去看他,装出一副生气的样子,“你就听别人的忽悠,都不愿意听我的了。”
封景恒如临大敌,“没有,绝对没有,我对天发誓,我永远都听你的。”
叶寻青目的达到了,也不再做出生气的样子,“那就好,以后你要是再说,我就真的不理你了。”
那封景恒哪敢再说啊,但是这事也被他记在了心里,他们终究是得出去的。
“表哥,寻青哥,你们在家吗?”门外传来了叶喜兰的声音,“我阿父让我来找你们,他说要找你们商量事。”
封景恒应声道:“在家,你进来说话吧。”
叶喜兰一边往里走,一边观察着,“小白不在家吗?”
叶寻青答:“小白上山采药去了。”
其实是谢知衍想去山上玩,所以莫雨焉就带他们一起去了。有李护卫他们在,叶寻青也不用担心他们的安全。
“哦哦。”叶喜兰没有多想,“我阿父请你们去一趟,应该是村里的事情。”
叶寻青差不多能猜到为了什么,“是要请三婆婆驱邪吗?”
叶喜兰点头,“嗯,阿父没说,但我也猜到了。昨晚上阿娘就抓了两只公鸡,羊伯还牵了羊过来。”
这两个就是祭祀用的。
“好,我们一会就去。”叶寻青从柜子里拿了糖出来,“拿去吃吧。”
叶喜兰非常开心,“谢谢寻青哥。寻青哥哥你真好,一点都不像我小哥,我小哥就知道朝我发脾气。”
叶寻青一愣,他似乎是有些日子没见叶喜云了,之前见到叶喜云的时候,他状态不是很好,没想到还没恢复。
“你小哥怎么会朝你发脾气呢?”叶寻青笑道:“他可是最疼你的了。”
“那是以前。”叶喜兰往嘴里塞了一块饴糖,鼓着腮帮说:“他昨天晚上还发脾气来着,把碗都摔了,阿娘骂他一句,他就回去锁门了。”
“可能是他要离家了,舍不得你们吧。”叶寻青摸摸叶喜兰的头,“我做了一些点心,你拿回去给他吃,我记得他之前也爱吃甜的。”
叶寻青第一个顾客就是叶喜云,当时他买了一罐子罐头,然后王秋梅又帮了他很多,这才让叶寻青有了启动资金。
“哼,给他小半,我吃大半。”叶喜兰也爱吃叶寻青做的点心,香香的,有好多种口味呢。
叶寻青无奈地说:“随你喽,你要是不给他,我也没话说。”
叶喜兰抱着点心回家去了,叶寻青和封景恒收拾一下,也往村长家去。
叶红胜确实是找他们商量驱邪的事情,不光是驱邪,还有那一窝土匪的事情也有了结果。
那土匪头子原本是北方人,和双胞胎兄弟一起参过军,做过军营里的小头目,手底下几百号人,也立了不少功劳。
他脸上的伤是打仗的时候被敌人砍的,按理来说,这应该是是他荣誉勋章,其实不然,古代很注重“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五官端正”,即使是选拔官员,也不能有残疾和伤口。
土匪头子脸上那么大一条疤,那就注定当不了体面的官,可是他又有很大的功劳,这该怎么办呢?
于是他的顶头上司就出了一个馊主意,让他双胞胎哥哥顶替他领功劳,他们是亲兄弟,一家人不说两句话。
那哥哥自然是愿意的,没出多大力就能有出息,搁谁谁不乐意?
哥哥当了官,还娶老婆,弟弟什么都没有,青梅竹马也嫁给了哥哥当妾室。
他接受不了,半夜杀了哥哥全家,一路南下,当了土匪。
“怪不得那些官兵拿不下他,原来是个厉害人物。”叶寻青有些唏嘘,“哎,怎么说呢,他确实挺惨的,就因为脸上的疤,所有的功劳都没了。”
“本就是逃犯,数罪并罚,砍头是免不了的了。”叶红胜说:“过几日就会被押送上京城。”
“好了,不说这些了。”叶红胜又露出笑容,“刘大人的赏金到了,他单独给你们两个包了一份。”
“不用了。”叶寻青拒绝了,“那些银子拿去买棺材吧。”没有嘲弄诅咒的意思,他确实是想让那些无辜的人入土为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