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卫处拘留室现在都成了四合院的一个恐怖传说了,这里的住户大多没进去经历过,但就傻柱被折腾了一个星期的样子,现在也没有人想进去住哪怕一晚的。
闫家父子灰溜溜地跑了。
白万里和祝卿安开始准备晚饭,祝卿安和面做馒头,白万里在边上生火。
祝卿安揉着面团,仍然有些余怒未消:“这父子俩真是可恨,一进门就跪下,这要是让人看见了,咱们可就有麻烦了,幸亏你反应快驳了他。”
“这叫术业有专攻,你作为医生搞不懂也正常。”
“这怎么就术业有专攻了?”
“你是医生,你的术业就是治病救人,而我是保卫处处长,我的术业是查人抓人,怎么给人扣帽子,安罪名这一套我熟得很,就闫埠贵那两下子我都瞧不上。”
祝卿安歪着脑袋,促狭道:“你这话说得,怎么听起来不像好人呢?”
白万里没被她的顽皮挤兑到,反而相当坦然地说道:“在我这个位置上,被人当做好人那才坏事儿了呢。”
“为什么?”
“我们跟其他单位不一样,一般单位的领导干部,为了获得一个团结民众的好名声,不管心里怎么想,面子上总得有个亲善的样子。”
“但我们保卫处是执法者,执法者必须时刻保持威严,这样才能让人民对法律本身保持敬畏,减少犯罪。”
“要是我们执法者都成了一般人眼里的‘好人’,嘻嘻哈哈的好说话好办事,那法律的威慑力就荡然无存了,对社会来说可不是好事。”
祝卿安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听起来好像很辛苦啊。”
“知道我辛苦的话,就多照顾我一点吧。”
祝卿安鼓起了嘴,样子十分可爱:“你刚才铺垫那么多结果就是为了说这一句吧。”她好笑地看着有些赖皮的白万里,抬起胳膊,用没沾到面粉的手肘擦了擦他脸上的灰。
“这样可以了吧?”
“一般。”白万里趁着祝卿安还没反应过来,在她的嘴唇上飞快地点了一下,“这样才可以。”
祝卿安碎玉一般的贝齿咬了咬下唇,面若桃花,神色娇媚地横了白万里一眼。
“烦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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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白家厨房的气氛暧昧,如春天桃花盛开的时候,闫家的气氛确实历史级别的低气压。
“老闫,白处长怎么说?他愿不愿意高抬贵手?”三大妈在闫埠贵一进门就追着问。
闫埠贵黑着脸坐了下来,摇了摇头。
三大妈瘫坐在地上,双手拍着大腿,哭喊道:“老天啊,这下咱家该怎么办啊?!”
“怎么办?怎么办?!”
闫埠贵拍了两下桌子,指着坐在边上的闫解成,怒道:“就是你这个畜生给我闯出来的祸!你以后每个月至少要交20块钱给家里,不然你就给我滚出去!”
在白万里面前连话都不敢说的闫解成这次也怒了,猛地拍案而起。
“你个老头子!你骗了我这么多年我还没跟你算账呢!你还敢问我要钱?!”
闫埠贵被闫解成的突然爆发弄得一怔,然后也拍案而起。
“你怎么跟我说话的!?我是你爹!”
“我可去你的吧!你不是天天说自己工资不到30,养家困难,要我多赚点钱给家里吗?!结果呢!你骗我!你明明拿着快40块的工资你还骗我的钱!”
“你这个阎老抠,为了钱连自己的儿子都骗,有你这么当爹的吗?!”
闫埠贵的神情有些心虚,而这时闫解成怒吼的话把闫家一家老小都给招出来了,闫解放一脸疑惑地问道:“大哥,你说什么呢?什么40块的工资?”
闫埠贵立即说道:“你们别信他!他发癔症了!”
“你才发癔症了!老不死的你心虚了是吧?!老子就要说!”
“解放!解旷!解娣你们都听着!这老东西这么些年一直在骗咱们呢,他骗咱们说家里钱不多,生活困难,让咱们吃糠咽菜,结果他一个月拿着40块的工资!”
“他自己的钱,我工作赚来的钱,还有你们辛辛苦苦跑出去捡垃圾换来的钱全都被他揣进自己的口袋了!”
闫解成此话一出,他三个弟弟妹妹脸色都变了。
这些年三兄妹时不时一起出去捡垃圾,一个月勉强也能有几块钱收入。
如果家里是真的困难,孩子帮忙干活贴补家用也很平常,穷人的孩子早当家嘛。
但家里真的没钱,和有钱不愿意拿出来花,这完全是两个性质的问题。
最小的闫解娣还罢了,但闫解放和闫解旷都已经是半大小子,挺懂事了,大哥的话让他们看着闫埠贵的眼神充满了异样的情绪。
闫埠贵感觉到这家马上要崩,也着急了,一边伸手去捂闫解成的嘴一边解释:“你们别相信他!他在说疯话呢!”
但闫埠贵哪里捂得住他,闫解成大吼道:“老子会说疯话!那白处长还会说疯话吗!?我亲耳听见白处长说你之前一个月拿着快40的工资!你敢不敢跟我去找他对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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