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代国家工业技术虽然落后,但也没见多少偷工减料的事情,能生产出来的东西还是相当皮实耐造的。
老杨也没白万里那种被强化过的力量,所以他暴怒之下也只是把话筒捏出响声,没让话筒直接报销,算是一件幸事。
老杨这次深呼吸调整心情用了很长时间,等得刘能都想抽根烟了,才听老杨缓缓说道:“谢谢你通知我,刘科长,我一会儿就过去。”
挂了电话,刘能不禁有些幸灾乐祸地吐槽道:
“当厂长要是当成姓杨的这么憋屈,还不如跟我似的当个科长算了,这一天天的都干啥了。”
老杨办公室。
“杨为民这个白痴!!这世上是找不到其他的女人了吗?!于海棠都把他的工作害没了居然还敢找她!?”
“居然还被抓住了!你哪怕去找个暗门子!你他妈的是没钱吗?!”
对外,老杨一个厂长绝对不能说这些话,但这次实在是憋不住了。
所以他让秘书林红旗在外面守着,避免隔墙有耳。
几分钟后,发泄够了的老杨沉着脸从办公室里走出来,等他到保卫处的时候,妇联的马主任也到了。
白万里走出来主持局面:“杨厂长,马主任,大体的情况相信你们也知道了,案子我还没审过,两位跟我一起吧。”
这次算是保卫处,轧钢厂,妇联三司会审,排面也真是够大的,对杨为民和于海棠来说,不知道算不算是他们的人生巅峰呢?
三位领导来到审讯室,白万里下令道:“先把杨为民带过来。”
杨为民一宿没睡好,就担心自己睡着的时候真的被人认定是强迫犯,一醒来就被抓去刑场枪毙了,根本合不上眼。
熬了一个晚上,这会儿过来的时候,脸色苍白,眼袋很深,脚步摇摇晃晃。
白万里看了都在心里吐槽:‘这小子这么虚啊?’
杨为民见到杨厂长,那真是见了亲人了,直接给跪了:“叔叔,你快救救我!我真没有强迫于海棠,我不想死啊!”
老杨黑着脸,当这么多人喊他叔叔,这不是要他徇私枉法吗?要不是杨为民跟马主任都在场,他都恨不得一脚直接踹死这个废物算逑。
“你给我老实答话,有白处长在这里,如果你真没错,他自然不会冤枉你!”
杨为民畏畏缩缩地看着白万里,经过上次教训,他现在也十分畏惧这位年轻的处长。
白万里询问道:
“杨为民,昨天保卫员将你和我厂广播员于海棠捉奸在床,对此你承不承认?”
“我……我承认。”杨为民苦着脸,这事儿当时那么多眼睛看着呢,没法辩驳,他现在只求能甩掉强迫的罪名,别被枪毙就行了。
“于海棠告你强迫她,你承不承认?”
“我没有!我真的没有啊,白处长!”
“别光喊没有,不想成为强迫犯就把你和于海棠相处的经过全都交代出来,只有拿出确凿的证据我们才能相信你的话。”
“是、是这样的……前段日子我一直待在家里,前几天才刚刚被我爸妈允许出门,憋了好久的我就想出门逛逛,结果我遇见了海棠,她把我拉进一个小胡同里,她说她很想我,我……我也很想她,所以我们就又在一起了……”
杨为民说这段的时候也觉得羞耻,原本苍白的脸都变红了。
老杨的脸则黑得能滴出墨了:‘你他妈的哪怕出去找暗门子都比那于海棠强啊!暗门子收钱办事,根本没于海棠那么多逼事啊,现在还反咬你强迫!真是个傻子!’
“后来呢?”
“后来我想带海棠回家,但海棠说怕我爸妈不原谅她,所以我就去外面租了个小院子,想着以后可以和海棠在那里见面。”
“你说的院子就是你们被抓住的那个院子?”
“是。”
白万里对杨厂长和马主任说:“保卫员已经搜查过那个院子了,他们在那里找到了被褥,脸盆,椅子这些简单的生活用品,不过并没有刀子,绳子之类的物品。”
白万里只是描述发现的证据,但老杨和马主任听了心里自然会有判断。
老杨也不相信杨为民这窝囊废真有胆子能去强迫一个女人,心里揣测起来:‘这小子特地租个院子,要么是打算把于海棠当外室养着,要么是打算先把于海棠肚子弄大了,等回头带着大肚子的于海棠回家,哥跟嫂子也没办法再对付她了吧,难道于海棠也是这个心思?’
马主任猜不到后面那一段,但也认为杨为民是打算把于海棠当外室了。
“后来呢?”
“后来我跟海棠在院子见了几次面……到昨天,我答应要娶海棠,然后我们就一起睡了……后来……后来就被抓住了……”
杨为民把事情交代得差不多了,旁边负责记录的小同志记录下了杨为民的供词,白万里看过之后把纸交给杨为民。
“你看看吧,如果对供词确认无误就按个手印。我提醒你一下,现在是保卫处调查案件,你的证词按了手印就有法律效益,如果你之后想翻供,那么哪怕没有犯其他的错误,也可以依法治你一个作伪证,妨碍执法。”
杨为民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