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埠贵气急败坏:“你这臭小子就想拿分家拿捏我一辈子是吧?!”
闫解放无赖地说道:
“这不是跟爸你学的吗?你自己说的,吃不穷,穿不穷,算计不到就受穷,现在家里这么难过,我不算计一点怎么行呢?”
“我是你爹!”
“我知道啊,当爹的算计儿子,当儿子的算计亲爹,这也算是咱家的优良传统了吧,嘿嘿,都是你教的。”
“你!你……”
闫埠贵被闫解放的态度气得几乎要吐血,手指着闫解放,浑身因为震怒而不断发颤,但却不知该怎么教育这个儿子。
以前闫埠贵对自己算计抠搜的事情丝毫不以为耻,反而引以为豪,但此时此刻闫埠贵第一次对自己如此算计的事情隐隐感到后悔,同时心里也生出和当初易中海类似的担忧。
‘这俩小子如今已经如此不孝,真等我老了之后哪里还会管我,以后谁能来管我养老啊。’
华夏人讲究死者为大,入土为安,白事也是人生大事,闫埠贵自然也希望自己有个安稳晚年。
可是自己虽然有三个儿子,但却一个比一个靠不住,闫解娣虽然乖巧一些,但毕竟是姑娘,嫁人之后根本指望不上。
以闫埠贵和杨瑞华如今的年纪,再开个小号也不太现实,一来家里条件已经很差了,再多张吃饭的嘴,都不知道还能坚持多久。
而且哪怕闫埠贵想再开个小号,可谁知道小号是男的还是女的,要是再出来个姑娘,不是跟闫解娣一样,嫁人之前最多帮家里做点家务,嫁人之后一样指望不上,多年的辛苦投入不还是要打了水漂?
易中海当初和敌特扯上关系,被一颗铁花生送走,骨灰都没人收拾,下场固然是惨。
但自己如果老了之后没人赡养,没吃没喝,生病了也没人照料,就活活饿死,病死,这下场说不定比易中海更为凄惨。
闫埠贵虽然自认精于算计,但眼下这个情况他真的想不出别的办法,儿子不孝顺,以他和杨瑞华的年纪还有家里现在的情况,他已经没办法再开一个小号了,思来想去都想不出一个主意来。
闫解放确实是一直拿着分家的事情来拿捏闫埠贵,但只要这个方法一直好用,闫解放又何必想别的办法呢?
所谓一招鲜,吃遍天不就是这样吗?
思考了好久之后,闫埠贵沉着脸道:
“街道办的工作不用你去,我让你妈去,但你们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杨瑞华一听闫埠贵居然想让她去扫厕所,头都痛了起来,可是看闫埠贵严肃的脸色,加上烦心养老的事情,杨瑞华也不敢多说什么。
闫解放其实根本不想去做扫厕所这种苦活,只是刚才他必须表现得强硬,不能让闫埠贵看出自己的心虚,否则根本没办法跟闫埠贵谈判。
此刻闫埠贵说出这番话,已经有示弱的意思。
闫解放挑眉道:“你先说说看。”
“以后这个家我和你妈赚钱养着,你们赚来的钱也不用交给我,但等我退休之后,你们必须要给我和你妈养老,而且要写下字据,签名按手印。”
闫埠贵知道自己开小号是不切实际了,现在儿子歪成这样,也不太掰得回来了,想让自己能度过一个安稳的晚年,只能用写字据这种强迫手段。
本来你养我小,我养你老这种事情既是社会共识,也是法律条款,但闫家父子在这件事上居然需要写字据按手印,可见所谓的父子亲情已经完全崩溃了。
闫解放马上就察觉到问题。
“爸,你这么说可不太公平吧。”
“你说的养老是怎么个养老?现在你是养着我跟解旷没错,但每天只有窝头白菜的,油花都见不着一点。”
“要是等你老了,说要吃大鱼大肉,不然就不算养老,那我跟解旷不是亏大了?”
闫埠贵还真想玩这个小心眼,反正现在家里就这条件,除了白菜窝头,想吃其他好的东西也拿不出来,但等自己老了之后,万一这两个儿子能有一个有出息的,自己就可以拿着养老字据要这要那的。
结果闫解放也是把闫埠贵算计的本事都学去了,一眼就看出了里面的破绽。
“我跟你妈不只赚钱供你们吃喝,还供你们上学,等我们老了,你让我们吃点好的又怎么了?”
“别说得那么好听,我们一年的学费才多少钱,想吃好的也行啊,那你们老了之后要是有个生病吃药的我们就不管了。”
“那怎么能不管呢?!”
“怎么不能!一家人也要把账算的清清楚楚的,这可是爸你教我的,就咱们家这天天窝头白菜的伙食,加上一年也用不了几块钱的学费,你就让我们管你老了大鱼大肉,生病吃药的全部开销,你这不是拿我们当大傻子吗?我才不干呢,这种字据谁爱签你找谁签去!”
闫埠贵知道自己儿子这是精明了,实在是不好忽悠,只能稍稍妥协一些。
“那你说你能接受什么条件?”
“简单啊,你现在工资十五块,妈去扫厕所的话一个月就十块,匀到我们兄弟头上的也就是一人五块,等你们老了之后,我们每个月也给你们一人五块,一分不多,一分不少,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