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名净啊,太好了,另一位叫稗安的在吗?”
与野民少年们对峙着,日生忽然改变了态度,以像是“远方亲戚突然前来拜访”的姿态对少年们露出灿烂的笑容,这使少年们对这种变化完全摸不着头绪。
“你是谁?为甚么知道我们的名字?”
听到日生叫出稗安的名字,自称名净的孩子神情警戒,但语气中有些惊慌。
日生对此没甚么想法,应该说对方没有吓到颤抖他就已经很高兴了,毕竟第一次碰到这种事谁都会混乱,何况
还是正努力脱去自身稚气,但实际上依旧是个孩子的名净。
“别紧张,我不认识你们,但我曾经听说过你们。”
“听说过?是谁?”
“你们是不是有让一位商人来帮你们治过病啊?”
“游鸢先生?”
“对,就是他。”
听到自己的学生被称作先生,日生心中欢喜,也有些感慨。
“他、他有说甚么吗?”
在说出自己是接触过游鸢才找来这里后,名净与少年们的态度明显软化。
“他说你们是一群忘恩负义的东西,要我来把
你们解决掉。”
双方情势稍稍缓和,但日生却又抛出了让少年们感到恐惧的话语,使几名野民少年不知所措。
“这……不、不会的,游鸢先生人很好,不会做这种事!”
“如果他真做了呢?你要束手就擒吗?”
名净听到游鸢要杀掉自己,意外地受到相当大的震撼,似乎完全忘了日生说过他没有恶意这件事。
“如果他真的这样说了,那么我希望能用我一个人的性命让他息怒,希望他不要怨恨其他人。”
名净静静地开口,但随
即眼光泛红,鼻涕眼泪渐渐流了出来,小巧的五官皱在一起,不断地呜噎抽泣。
日生见状挑了挑眉毛,明白名净的极限大概就在这里。
既想保护朋友,又不想要违背自己自己的原则,所以决心牺牲性命,但一想到会死去,又感到害怕,结果变成了这副嘴上说大话,却吓到哭出来的景象。
日生不知道该说这孩子是聪明还是傻,但他认为这样的原石不能够放手,只要加强抗压性就是个闪闪发亮的人才。
“好了,好了,逗你玩的,不
都说我没有恶意了吗?不要这么较真,这样子日子会过得很累啊。我是因为有些事想拜托你们才会来的,可以先把弓箭收起来吗?”
“是好事还是坏事?”
听到日生说有事相托,众人面面相觑,不知道该不该放下弩弓。
“游鸢竟然能委托给我当然会是好事,他可是很喜欢你们呢。对了,你们还没告诉我叫稗安的人在哪里。”
“稗安他……”
经过日生的花言巧语,孩子与少年们终于渐渐卸下心防。至此,日生的计画已经完成了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