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亡者在森林中奔跑着,其身后传来猎犬的声音,这是场搏命的戏,他们要漂亮地演出一场被惨忍虐待而后擒获的戏,若是戏没做足,就可能引起这些追杀者的怀疑。
一名逃亡者捡起木棍砸向一头猎犬,只见那领头的猎犬似乎很习惯这些逃亡者的攻击,轻吼了一声,狗群中一条黑色猎犬便往右绕开,闪过那木棍后在逃亡者身边游移却不随便攻上前去,只是拦住逃亡者们的去路。
“小心,别跟他们硬碰硬!”
一名逃亡者大喊,每个人都拿着手上的棍子,组成一个圆阵
,他们也许不擅长应付人,却知道这些猎犬的弱点。
猎犬的牙齿非常锐利,但是身子并没有人类来得结实,只要被人用木棍往后颈猛砸很快就会死去,他们需要担忧的是被咬断喉咙,或是被猎犬拖行,这都会导致人类处于劣势。
当然,如果只有猎犬这些逃亡者就算无法胜利也不至于无法应对,就像应付森林中的狼群一般,打不赢至少还能活下去。
真正危险的是在后方,带有金属敲击声的脚步声,身穿军靴与盔甲,手上拿着精良武器,而且还接受过相当程度训练的战
士才是真正的麻烦。
“要不要试着突围?”
一名逃亡者问道,只见身边的同伴表情怯懦地点点头。
“不这样……就不真了吧?”
“可能有人会死……”
“不是早就有心理准备了?”
几名逃亡者交换了意见,演戏本来到此为止就够了,但是就像人在说谎时会将事物描述地格外详尽,他们也认为如果在这里不突围,说不定会被那些追捕者看出己方是故意被抓住。
“跟他们拚了!”
做足心理准备,逃亡者们面面相觑,放声大喊试图壮胆,只见一群人往猎犬群冲
了过去。
几条猎犬见猎物攻来,瞄准这些逃亡者的喉咙咬了上去,见到这不知道在恶梦中见过多少次的血盆大口,逃亡者们不再回避,也不管自己会不会受伤,一棍子便砸了上去。
一棍、两棍、三棍,不知何时产生的默契,逃亡者们同时出手,每一棍竟全都好巧不巧砸在了这些猎犬的脑袋上,只见猎犬坠落地面、哀号、挣扎,但是逃亡者们受到长期的压抑早已控制不住情绪,只是拿着木棍疯狂地往猎犬身上砸,那力量让坚固的木棍都断成两截,即使这样他们还不死心
,用断裂的木棍往猎犬身上猛刺,似乎想将身上的怨恨全都发泄出来。
雪地上鲜血淋漓,杀掉第一批猎犬之后原本懦弱的逃亡者们不知何时变成凶猛的怪物,他们的气势震慑了猎犬群,犬只发出了阵阵呜噎声开始向后退去,但是逃亡者们似乎杀红了眼,提起木棍对这些猎犬展开猛烈的追杀。
这样的攻击不知持续了多久,惨叫声响彻整个森林,当追捕者循着猎犬的脚印到达该地时,只剩下猎犬们被打成肉泥的凄惨尸体,而在这雪地之中,唯有一条脚印往森林深处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