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鸢的策略乃是资助西方以求让西方能够牵制北方,但是这种资助不能与北方相同,也就是说北方人已经在供给的粮食一类物资,或是一般商人能够贩卖的物资都不能是资助的种类,而且提供这些物资又必须有决定性的改变,其效用要大到足以牵动整体局势,能够逼迫北方人回头,这种情况下能选择的只有军武。
然而,究竟要提供何种武器,如何提供,提供给谁,如何接洽,这全都是问题,可不是随便说说就能够成功的事。
“我的提案是贩售给亲近北方的势力。”
游鸢开
口,日生不做表态让他继续说下去。
“说说看。”
“其实一开始我们就不能把祭司派别计算在内,因为他们与我们是互斥的,虽然能相信他们会对北方出手,但那也不过就代表北方要花一些时间歼灭他们,这称不上牵制,也会……也会死很多人……”
“所以你就选择亲北方的成员作为目标?”
“是,这些人就算获得好处也不会马上跟北方翻脸,反而会继续以维持自己的自主性为目标与北方渐行渐远,而北方势必会出手干预,毕竟好不容易才在西面取得平衡点,就算他们
不与西方起冲突,却也势必加大对西方的资助,迫使西方不与北方产生冲突,这种资源上的分散投资就能够拖延南北之间的冲突爆发。”
“这想法不错,确实西方与北方之间有插手的空间,但是这还不够。”
日生听了游鸢的说法后开口说道,只见游鸢有些疑惑地反问。
“不够?”
“势力之间的冲突是一回事,但这不太可能成为动武或是双方关系紧张的起火点,要等双方之间的压力出现用这种方式太慢,你必须想办法让两边的普通成员彼此交流,让不同生活习惯造成摩擦
,由下而上才能够加速冲突产生。”
“可是这样不会控制不住吗?”
“你的第一目标是防止南北冲突不是吗?详细的做法必须视情况而定。”
面对游鸢的问题,日生随口反驳。
“可是我还是希望……”
“可以每件事周全当然更好,但是很多事就是这样,好了继续说下去吧。”
游鸢明白日生的个性,日生往往对每件事能被控制到何种程度不置可否,是对一切保留的性格,这某方面被游鸢所继承,两人的差异在于日生对事倾向找寻“能做的事”然后全力施为,只计算他
在乎的事物会如何,不在乎其他,这结果就是常常引火上身,而游鸢则相对倾向“做事的后果”上心,然后试图“只影响想影响的部分”,关注做法的外溢效果,这是两人之间最明显的部分,而这也是日生打断游鸢的原因──日生认为不必去讨论那些明显要花大量资源而且会屡屡出现问题的部分。
“是,那么关于军售,我希望出售的东西是战车。”
明白日生不打算与自己争论是否应该对西方与北方情势煽风点火,游鸢选择了将自己的看法更进一步推进,这提案让日生露出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