仝舟话落,身旁的几个黑衣人来势汹汹地走到江洵的桌前,只是江洵还未开口,坐在那喝茶的秦在锦拍了拍他的手臂率先站起了身。
“若是看仝公子一眼就得被抓去问话的话,那这世上岂不是人人都要自戳双目了?”秦在锦轻轻地将手中的杯盏放在桌上。
看吧!这就是兄弟!有事他真上!
江洵在心里默默给锦哥好评!
“你又是哪来的野……”只是那仆人话还没说完,就被仝舟回头瞪了一眼。
“看一眼不打紧,可不怀好意的看就说不过去了,您说是吧秦公子。”仝舟提了杯酒,示意性的朝秦在锦敬了一下。
“哪里不怀好意?怎么看才算得上是不怀好意呢?要我说我朋友方才的眼神也只是无意间从你那掠过罢了。”
“秦公子的意思是贾威说谎了?”
“非也,什么样的心看什么样的人,可能他就是单纯的疑心重,看谁都觉得是不怀好意呢。”秦在锦依旧是一副笑脸,语气平缓的仿佛在闲谈一般。
仝舟当然听得出来秦在锦话中的意思,这不是明摆着在讽刺贾威嘛!但他心里清楚得很,现在他根基未稳,在这个节骨眼儿上绝对不能和阳春门闹僵。只有那些没脑子的蠢货才会去招惹阳春门,毕竟谁也说不准这辈子会不会有个生病受伤的时候,万一真到了那一天,说不定还得指望阳春门来救自己一命呢,所以眼下这个哑巴亏他是吃定了。
不过话说回来,仝舟对那个一直安安静静地坐在那里的少年倒是产生了几分好奇。这家伙到底是什么来头?居然能让秦在锦亲自站出来帮他说话,想必背景也不简单……
“倒是我的人鲁莽了,出门在外皆是兄弟,我敬小公子一杯。”他嘴角微扬,露出一抹似笑非笑的神情,缓缓站起身来,向着江洵举起酒杯,微微点头示意,算作是打过招呼了。然而,下一秒转身的他眼神阴沉又冷冷地瞪着贾威,轻声呢喃道:“还不快滚过去道歉?难不成要让本公子亲自替你道歉吗?”
贾威自是知道楼主目前心情十分不好,不禁涌起一股恐惧之情,他连忙颤抖着双腿,夹着脖子低着头上前道歉。
“和献岁阁的弟子也能做兄弟么?”江洵笑着开口道。
他悠然自得地坐在那里,一条腿随意地搭在另一条腿上,左手撑着脸颊,右手漫不经心地把玩着手中的水杯,眼神中流露出一种肆意妄为的神情,嘴角微微上扬,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轻蔑之意。
“你说什么?”仝舟微眯了一下眼睛,一把拽住了走在前面的贾威。
“我说,我是献岁阁三阁弟子江洵,你还能同我做兄弟么?”
秦在锦听到江洵的话后气的直翻白眼,我把兄弟放心里,兄弟呢?兄弟把我踹沟里!!!
我辛辛苦苦为你遮掩,你倒好,自曝!哈哈哈!秦在锦都要气笑了。
不是江洵不领情,也不是他拎不清,只是他觉得这种事躲是躲不掉的。再者说,没做过的事就是没做过,你非要揪着不放那就是污蔑!他不允许任何人往他师父身上泼脏水,他不乐意。
他不屑于跟仝舟交好,因此也不介意同他挑明身份。
啊……当然,这样一样好像确实会有点对不起兄弟。
但兄弟是什么?
是两肋插刀!
仝舟在得知江洵的身份后,气的跟前儿的桌子都掀翻了,“都他妈愣着干什么!还不将那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给我乱棍打死!”
“你啊!”秦在锦无奈的叹了口气,他虽埋怨的看着江洵一眼,但又微微侧身将他护在身后。
就在那群黑衣人快要接近江洵时,一把飞速而来的长剑挡住了他们的去路。
"我说,打架麻烦出去打,莫要打扰他人的清静。"一个背着身子的男子冷冷地说。
此刻,愤怒的仝舟正准备命令手下一起痛扁这个碍事的家伙,但仅存的一丝理智让他认出了眼前的这把剑——行野。
而行野的主人正是温如玉的宝贝徒弟——傅霖,此人天赋异禀,小小年纪便已过了无数个的任务。不仅如此,他还曾在献岁山弟子大会中夺冠,成为当之无愧的少年第一人。对于这个人,他是再熟悉不过了,因为他深知傅霖的行事风格,从不轻易多管闲事,也不会多说半句废话。
尽管傅霖为人有些傲气,但不得不承认,他的实力确实远胜于同龄人,上一个在十八岁就过了戊级任务的人是今朝榜的榜首沈亦行。
如今一个不能撕破脸皮,一个又打不过,仝舟握紧了手中的拳头,今天吃的哑巴亏大的差点噎死他,这种吐不出又咽不下的感觉让他抓狂。
江洵自然是明白了仝舟不敢惹那人,方才没有仔细端详那把剑的模样,如今看来倒还是熟人了。
他一改冷漠笑的满脸稚嫩,“师兄?你来了怎么也不跟我说一声,是不是还生我气呢?哎呀!要不师伯给我的宝贝我分你一半,你可别生我气了。”
傅霖险些没被他这句师兄呛到,这小子净会在人前卖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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