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延道:“我没进入白塔之前什么样子你很清楚。”
他没有见过自己的父母,小时候基本在流浪中长大,他不知道该怎么照顾一个孩子,更承担不起教育一个孩子的责任,尤其在他有了海零之后,如果说维护帝国权益是他放在人生目标,那么海零就是他人生中唯一一个他主动要想要的人,也是唯一一样只专属于他的东西,他不希望把这个人对自己的在乎和喜欢分给任何一个人,哪怕那个人是自己的孩子。
而海零那边,从他搬来和自己住在一起没多久后,他就已经坦诚地和自己表示过,他要什么他都可以答应他,唯独一条,他不希望他们之间多一个孩子。
当时他们刚刚做完,仅着着单薄的睡衣,海零软软地一团缩在他的怀里,对他说:“我知道我这个要求很过分,可是,我真的忍受不了,在我们的家里,你却要分一分心去照顾关心另外一个人,哪怕他是你我的血亲,你是我的,只能是我一个人的。”
严延当时听完有些讶异,倒不是因为海零这番话有多么惊骇世俗,而是海零平时表现得太正常,他从没发现海零对他那么强的占有欲有,不过认真想了想,他们两个在一起没多久的时候海零的一些表现也就了然了了。
那个时候海零几乎每天晚上都睡不太好,开始只是要求他抱着他,后面甚至到,要他们做完,让他的那部分留在他的身体里面,对他说,只有这样他从觉得他是真实存在,而不是他幻想出来的。
海零很坦然地对他说,他穿越了太多的世界,哪怕回到现实世界,依旧对周遭的人和事抱有一定的不信任,分不清他们是真还是假,很怕自己一觉醒过来自己还在梦里,根本就没有离开系统世界,唯独让他坚持和清醒的人只有严延,只有有他在他的身边,不管周遭是虚拟还是幻想,他都不在乎。
严延听完后心疼得不行,因为他的那些记忆太匪夷所思,他不敢带他去找心理医生,只能自己用精神力进行精神疏导,整理和弱化他作为穿越者的那一段时间的记忆,增强他对现实的归属感,可惜海零意念太强,这些小动作对他影响不大。不过海零自己也没有自暴自弃,他知道要想和严延长久待在一起,不是去烦他闹他,而是尽可能去接受周遭的人和事,让自己看起来和常人无异。
以至于严延在听到他那番话后会那么惊讶。
严延说完自己的不想要孩子的原因后省略了海零那部分,然后对尤安说,“你再帮我约一个医生,保密工作做好一点,我再带海零去检查一次,这一次不管检查结果如何,你都必须告诉他,这一次的检查是误诊,他没有怀孩子。然后找个时间把他肚子里的孩子拿掉。”
尤安:“……你要不要这么霸道,难道为了方便那啥你连孩子都不要了?”
话音才落,就被严延扫了一眼,他连忙改口,“这个事你不能一个人说了算,你还是和海零商量一下,那孩子的性格那么好,怎么看都不像不喜欢小孩子的,等他决定不要了,我再帮你们安排吧。”
听他这么说,严延也沉默了,距离海零说那番话确实有一段时间,他应该尊重现在的海零的想法,于是终于点头。
尤安这才松了口气,不再废话,起身就走了。
严延看他离开了自己的家,门被完全锁上,才回到卧室,海零这个时候已经又滚到了他睡的位置上,抱着他的枕头,缩在被子里蜷成一团。
他轻声走过去,睡到海零的那一边,从他身后把他抱住,低声对他说,“不要害怕,我有你就够了,不过,你也要答应我,只能有我一个人。”
话音才落,本来睡得正熟的海零抱着枕头转了过来,一双眼睛越过枕头目光灼灼地看着他,严延看着他这副模样,眼里满是笑意,忍不住收拢抱着他的手,把头凑到他跟前,蹭蹭他的鼻尖,对他说:“不装睡了?”
海零没吭声,只是把怀里的枕头抽了出去,然后伸手搂住严延的脖颈,抬起头把嘴唇送了上去,严延自然不会和他客气,翻过身压着他就吻了起来,吻得差不多,海零手开始不安分,严延无奈地把它们抓了攀到自己肩膀上,一边回应他的热情,一边脱他的裤子,那东西进入他身体的时候,对他说:“我迟早有一天会死在你身上。”
海零听完就乐了,搂着他大方地在他耳边亲了一口,“你要是不乐意,以后换我来,我保证□□到你欲仙欲……”死字还没有出来,严延已经吻了下来,再多的话都变成了无意识的□□和喘息。
一个星期之后,尤安就在机甲基地自己的办公室内见到了海零,海零一点没客气,拿了一摞纸质东西丢在他面前,尤安低头翻了一翻发现全部都是写着海零名字的纸质体检报告,不同的医院不同的地方,有些甚至不在他们这个星系。
尤安下意识咽了咽口水,他没想到,难得严延放假在家,他会不和严延腻在一起,而是到处去做检查…
海零看他的表情就知道自己没猜错,他的身体和其他男性哨兵一样,根本就没可能会怀孕,尤安给严延的那份检查报告,包括他在国度几个严延交好的医生那里做的检查都是他们伪造出来的。
他知道他们大概是想和严延开个玩笑,没什么恶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