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沈公子样貌如此端正又是独子,沈家家大业大,你为何不喜啊!”
陪嫁的贴身丫鬟一边给她梳妆,一边提问着,她实在想不通,自家小姐为何对姑爷抱 有这么大的敌意。
当初联姻,不是小姐答应的吗?嫁过来又反悔了,难道这是勾引男人的情趣?
不过昨天夜里小姐真的很勇猛,听说姑爷被打的很惨。
姜浔不语,因为她也不知道,沈怀安确实长得不错,可是她就是喜欢不起来,而且很讨厌他!
那天夜里,她打了沈怀安两巴掌,挣脱掉之后就跑出了新房,确实如他所说,沈府周围全是侍卫,她连院子都没走到,就被拦了回去。
再次回到新房时,沈怀安已经离去,一夜都没有回新房,她才得以睡个好觉。
连着两天都不见沈怀安的身影,他好像在跟她置气?
他这个脾气深得她心,她就爱这种喜欢置气不找她的男人,不用找各种理由去拒绝,又或许三两句不对头,又吵起来。
姜浔涂着口脂,对着丫鬟道:“我饿了,你去给我端点糕点来吧!”
“是。”
待丫鬟离去,姜浔开始坐到桌子旁发呆,她一直很在意一个问题,就是她好像忘记了重要的事情,她必须得想起来!
正当她想的入神时,从外面走进来一个丫鬟,拿着茶壶替她添着茶。
忽然耳边响起一道轻柔的女声:“姜浔,别忘了你的事情,要走出去,要想起来,走出去!”
“不然会死在这里……”
姜浔闻言,抬眸望向那丫鬟,一把抓住她的手质问着:“你说什么?走出去?去哪里?什么死在这里!”
“啊……唔……啊”
丫鬟被她惊吓到,手中的茶壶掉落在地上,疯狂的摇头,眼神惊恐的看着她。
“你刚才说的话是什么意思?我也觉得我忘记了一个很重要的事情,我忘记了什么?我要做什么?”
丫鬟疯狂的摇头,嘴里咿咿呀呀的,就是不肯吐露出一个字。
姜浔心急的不得了,她想不起来,她必须得找到一点线索,这里只有她和这个丫鬟,这丫鬟一定知道些什么!
“诶呀,小姐,你怎么抓着小森不放啊,她是不是做错事了,做错事你也不能打她啊!”
“有什么不对的,交给小红我来,你可不能动手,到时老夫人又要惩罚你了。”
小红端着糕点回来,就见姜浔两只手抓着小森逼问着什么,小森被吓的眼泪汪汪的,疯狂摇头,地上碎裂的茶壶将地毯浸湿,显然是受到了极大的惊恐。
“啊?我只是,问她一点儿事?”
“小森是个哑巴,能问出什么事来?”
“可是我明明听到她说话了!”
“一个哑巴怎么可能开口说话,小姐您一定是睡糊涂了!”
小红将哑巴小森从她手中解救下来,将糕点放到她的面前,道:“小姐,吃了点心出去走走吧,这两日晨昏定省后就睡回笼觉,这样下去,会睡傻的……”
“…………”
姜浔觉得,这丫鬟,有礼貌,但不多,看着小红带着那哑巴丫鬟离去的背影,她总觉得说不出的怪异。
姜浔眉头紧锁,满心疑惑。她分明听到了那些声音,可那怎么可能呢?难道是自己出现了幻觉?不,绝不可能。
她定了定神,决定去拿点纸笔,边想边整理出来。
她迈着步子,从长长的走廊缓缓走过。
一路上,下人们的窃窃私语不断传入耳中。
他们竟说她是母老虎,脾气暴躁得很,没有一点儿闺房小姐的模样。
还说新婚之夜她暴虐丈夫,一个不顺心就打丫鬟,被称为毒妇也不足为奇。
姜浔心中满是惊讶,这才仅仅三天,就这样“名声大噪”了?不过,对于这些传言,她并不怎么在意。
嘴长在他人身上,不可能让他们闭嘴,她也不会因这乱七八糟的谣言而自证,因为她解释再多,在他们眼里只是个小丑罢了。
她继续向前走着,不一会儿便来到了书房门前。
她大力的推开书房的门,只见一身青衣的沈怀安正静静地坐在书案前,手握毛笔,专注地写写画画。
许是她的动静太大,沈怀安停下手中的笔,从书案中抬起头,看向来人。
今日的姜浔穿着素雅,一身淡绿色的长裙点缀着黄色小花,穿在她的身上,不仅显得丝毫不俗气,还多了几分灵动可人的模样。
沈怀安微微皱起眉头,问道:“你来干什么?难道你决定认错了?”
姜浔微微挑眉:“我有什么错,我来拿点纸笔就走,不会打扰你。”
她径自走到书案前,动作干脆利落。
先从笔筒里抽出一支毛笔,接着,她拿起砚台。
当她再去拿宣纸时,目光不经意间瞥了一眼沈怀安放在书案上的纸。
只见那纸上画着一棵又矮又粗壮的大树,那树干纹路用红笔描绘,红色的线条在纸上蜿蜒曲折,交叉的树枝上的树叶也是枯黄之色,看起来萧索又落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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