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浔和萧书郎一路狂奔,终于抵达了目的地。
然而,呈现在他们眼前的却是季府门外被人群围得水泄不通的景象。
姜浔一脸惊愕,随手丢掉已经被跑得晕头转向的小红,随后踮起脚尖,努力张望,可入目之处除了密密麻麻的人头,再无其他。
“好多人啊!”她不禁感叹道。
萧书郎见状,也跟着踮起脚,透过重重叠叠的人头,勉强能依稀辨认出沈怀安的背影。
“确实好多人啊!”
“诶!我有一个主意!”
萧书郎突然竖起食指,脸上露出神秘的笑容,嘿嘿一笑。
姜浔:“???”
只见萧书郎打了一个清脆的响指,刹那间,两人竟神奇地消失在了原地。
下一刻,季府庭院的草丛中,姜浔蹲着身子,对萧书郎竖起大拇指,由衷地赞叹道:“这也太神奇了,不愧是你啊!”
“我能学吗?”
“姜小姐若是体内有灵力也可以学的,只要进行灵力检测就行了!”
“好好好,我要学,到时找你教我!”
憋屈的日子过够了,面对一群妖,打又打不赢,跑又一下被抓回来!
这个世界对于她这种特殊命格的普通人太不友好了,靠主角团不如靠自己!
“萧书郎,如果我要成为一个术师,会不会很难?”
“不会的,只是可能有些痛苦,比如强行打通你的任督二脉?然后检测到灵气,进行修炼啥的!”
见姜浔听得认真,萧书郎不解的询问:“姜小姐为何要想成为术师,到了年龄,嫁人不就好了?可以找个强大的男人,保护你?”
姜浔摇摇头:“活着有很多种,死也有很多种,可是婚姻会生不如死,只要有机会变强,就不会想依靠他人而活。”
“可是,女人不就是应该依附男人而活吗?”
萧书郎不懂,少女的言论让他震撼不已。
他所见过的,都是希望自己嫁个好夫郎,相夫教子,一生无忧。
“每个人所想要的不一样吧,可能有的是被家族所困,所以不得不得屈服于嫁人,可是若是有挣扎的机会,她们一定会拼命的抵抗!”
“自古至今,世界对于女性就没有太友好的表现,她们在金色囚笼之中,在阴暗地牢之中,在绵延大山之中,一直努力的想要开出花来。”
“萧书郎,女人从不是男人的附属品。”
姜浔抱着膝盖,默默的说着,她想起了自己在福利院的日子,那群被抛弃的孩子里,大多都是女孩子。
她想起了那句,弃婴塔中无男婴,学堂之上无罗裙,来到这个妖魔鬼怪横行的世界,无论如何,她都想有能力自我保护。
萧书郎听完,心中一颤,他惊讶的张大了嘴巴,久久不能回神,他自认为接触过很多女人,但是姜浔这种,还是第一次见到。
如此犀利的话语,虽然与这世俗离经叛道,但是她确实是独特的,且充满魅力的。
“姜小姐可以先考虑一下,若是真有这想法,可以找我,我一定会帮助你的!”
“谢谢你啊,萧书郎。”
姜浔感动的道谢,找了那么多门路,终于有个自愿上钩的了,那些话是真心实意的,钓 萧书郎的承诺也是真心实意的。
“她不会嫁给你!”
一道冰冷的声音,将两人的注意转移了过去。
两人透过草丛的缝隙,只见一身青衣的沈怀安,手持利剑,稳稳地站在红绸之上,双眸紧紧地望着堂内的一对新人,声音冰冷地重复道:“她不会嫁给你!”
周围顿时传来阵阵窃窃私语。
“这沈家少爷还真来抢亲了。”
“不是说他已经娶了一个吗?而且沈家本来就与薛家为敌了,他还敢来抢亲?不怕被打死吗?”
“可是薛绮音和沈少爷是青梅竹马啊,不如打个赌,看薛小姐跟不跟他走!”
“呵!行,买定离手!我赌跟!”
“加我,加我,不跟!”
姜浔支起耳朵,听着他们加注,内心开始痒痒起来,她小声道:“萧书郎,我们俩也赌一下,就赌一锭银子?”
“赌这么大?输了姜小姐可不要耍赖哦?”
萧书郎道,在这种氛围下,真的很能带动他这种啥都要掺和一脚的兴趣。
“耍赖是小狗!我赌薛姐姐不会跟沈怀安!”
“看在你这么真诚的份上,我也玩一把,那我就赌薛小姐跟小……沈公子走吧!”
说罢,两人继续盯着前方。
此时,季府内张灯结彩,红色的绸缎在微风中轻轻飘动,喜庆的灯笼高悬,映照出一片热闹而又紧张的氛围。
就见季浮川将手中的红绸递给了一旁的丫鬟,神色平静地与沈怀安面对面道:“沈公子,我与绮音大婚,你能来,我很欢迎。”
“可是你持剑于婚礼之上,是否有些不妥?今日乃是我与绮音的大喜之日,众多宾客在此见证,你这般作为,实在是有失风度。”
沈怀安目光如炬,紧紧盯着季浮川,手中之剑依旧紧紧握着,寒声道:“今日来我就是来抢亲的,废话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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