楠看着濒临崩溃的聂欢,心里万分的后悔,明知道聂欢最在意的就是聂川,还去刺激她。
“欢欢,你冷静一下,聂叔叔所在的那所疗养院是江少名下的,还有江少安排的人二十四小时保护着”。
“宋长延连看聂叔叔的资格都没有,不会去伤害聂叔叔的,你如果实在放心不下,可以问问江少。”
乔楠的这番话让聂欢的情绪渐渐平复下来,看着聂欢好了一些,乔楠赶忙转移了话题。
“欢欢,网上关于江蔓蔓的黑料都没有了,你说是江家出手了,还是江少?”
聂欢摇了摇头说道:“我不知道,但这一次江蔓蔓没有讨到好处,以我对江蔓蔓的了解,她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
“不管怎么样,我都会义无反顾的保护……”
“聊什么呢?”
聂欢和乔楠正聊得投入,江佑湛突然迈着长腿大步,从玄关哪里走了过来。
聂欢看到江佑湛来了,不自觉的紧张起来,乔楠也是如此。
她站了起来,对聂欢说道:“那个欢欢,武术馆里还有些事,我就不打扰你和江少了。”
说完这句话乔楠就提起包包溜之大吉了。
她走了以后,聂欢想到了宋长延和冷念慈去了父亲所在的疗养院。
忍不住问道:“江先生,你知道宋长延和冷念慈去疗养院看我父亲的事吗?”
江佑湛扯领带的动作顿了一下,随后挑了挑眉,漫不经心的说道:“知道。”
听到江佑湛说知道,聂欢好不容易压下去的情绪,再一次的翻涌起来。
她握紧拳头,尖锐的指尖锉的手心火辣辣的痛,痛感让聂欢的理智恢复了几许,她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和表情都近乎完美。
“他见到我爸了吗?”
“你觉得呢?”
“我,我不知道。”
江佑湛烦闷的扯下领带,修长玉润的大手一把钳住了聂欢的下巴。
沉声说道:“放心,我们的合约还没有结束,我答应你的事情,都会做到。”
听到他这样说,她应该放心的,可不知道为什么聂欢的心底却有些怅然。
她告诉自己本就是一场你求我需的交易关系,谁认真谁就输了。
他说的对,与其惹他生气,让两个人的关系不愉快,还不如求着他,让他把当年的真相调查清楚,还父亲一个清白,让宋长延付出代价。
这样想着,聂欢顺势圈住了江佑湛的腰,头埋在男人身上,娇声说道:“当年的事情调查的怎么样了?”
“还没有进展,有人刻意在隐藏真相,而当年知情事情真相的人,死的死,痴的痴,调查起来很困难。”
江佑湛的话让聂欢心里郁闷极了,她攀上江佑湛,就是为了把父亲从监狱里解救出来,并查清楚当年的真相。
可过了一年了,当年的真相还没有任何的进展,而江佑湛也马上就要和未婚妻订婚……
看聂欢神情奄奄,江佑湛不满的说道:“对我不满?”
聂欢愣了一下,随后忙不迭的摇头道:“没,没有。”
江佑湛看聂欢的眼神飘忽不定,眉骨泛起丝丝缕缕的冷意,钳制住聂欢下巴的力道也加大了不少。
聂欢吃痛的闷哼一声,怯怯的看着江佑湛寒意凛然的表情,不知道她又哪里惹到了这个冷面阎王的不满。
其实当初靠上江佑湛也是走投无路,即使当年聂欢远在项城,也曾听说过这个男人的手段多么的狠厉无情。
听说他年少的时候被人拐卖,再一次的回到京城,早已经物是人非,老爷子把他钦定为继承人,自然难以服众。
京城首富的太子爷可没有那么好做,那些人看不起江佑湛,挑衅他,听说江佑湛表面不动声色,暗地里把那些人,乃至那些人的家族全部除掉了。
说是血洗京城都不为过,自那以后,再也没有人敢不服气江佑湛,看到他就想起那一夜京城凄厉的惨叫,和变成血河的北江。
这样的冷面阎王,岂是能随便靠近沾染的,说实话聂欢也不想,可当初是什么情况,她聂欢被两小无猜,最爱的男人逼到了绝路。
那种绝望,空前绝后的痛苦和黑暗,聂欢现在都不敢去回忆。
可笑的是,这种痛苦和绝望来自最亲最爱的人,和这些比起来,江佑湛这种冷血阎王,似乎也没有那么可怕了。
江佑湛不说话,阴翳逼仄的褐色冷眸,宛如探测人心的魔镜一般,直勾勾的盯着聂欢。
他盯着聂欢,聂欢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上,一刻也不敢放松警惕,就在聂欢快要坚持不下去的时候。
一道突兀的电话铃声响了起来,是江佑湛的。
江佑湛蹙眉松开了对聂欢的束缚,看到是老宅那边打来的电话,脸色更是沉到了谷底。
他没有避讳聂欢,当着聂欢的面接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