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理由。”
聂欢听到江佑湛说的话,差点气笑,她最讨厌的就是江佑湛这一点,有事情不去解决,连一个理由都不给她。
聂欢轻吐一口气,认真且郑重的对江佑湛说道:“江先生,刚刚那一巴掌的确是我冲动了,如果你心中不满,可以打回来,我们好聚好散。”
“好聚好散?凭什么聂欢?”
江佑湛的语气带着压抑不住的怒意,看着聂欢的表情也隐隐有风雨欲来的前兆,聂欢知道,江佑湛这次真的生气了。
如果是按照往常,聂欢绝对会主动的去哄江佑湛,可聂欢这一次也生气了。
她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讽刺,嗤笑道:“凭什么不可以?你答应我的条件没有做到,就拿我的父亲威胁我,江佑湛你真让我恶心”。
这还是聂欢第一次对江佑湛说如此难听的话,她甚至用上了以前形容“宋长延,”的恶心字眼。
江佑湛的心底猛地刺痛,眸底掀起了波澜,他一步一步逼近聂欢至墙角处,聂欢被江佑湛的此番行为吓坏了。
她下意识的缩了缩脖子,颤声说道:“江佑湛你想做什么?”
江佑湛伸出骨节分明的大手,钳住了聂欢的下巴,薄唇覆在聂欢的耳畔,正想说些什么,就在这个时候,朱若烟的突然出现,阻止了江佑湛。
“佑湛,你在对小欢做什么?”
江佑湛的眼眸暗了暗,放在聂欢下巴上的大手松懈了两分,聂欢趁此机会,一把推开了江佑湛,下意识的站在了朱若烟的身后,桃花眼眸满含泪光的看着江佑湛。
朱若烟握住了聂欢的手,温声温气的对江佑湛说道:“阿湛,有什么事情好好商量,对女人动手就不行了。”
“二婶这是在说教我吗?”
江佑湛不管是语气还是眼神都冷到了极点,朱若烟眼皮跳了跳,还想要说什么。
聂欢从朱若烟的身后站了出来,对江佑湛坚定的说道:“不管怎么样,今天我是一定要把我父亲从京城带走的。”
在聂欢来京城之前,江佑湛就已经知道了,聂欢在项城和宋长延的所作所为,包括她拜托宋长延,让宋长延在项城安排好的疗养院给聂川。
聂欢的行为如此明显,摆明了就是要过河拆桥,和宋长延旧情复燃,把他甩掉,他怎么可能愿意。
江佑湛扯了扯嘴角,面容冷淡的说道:“聂欢,我若是不许呢?”
聂欢愣了一下,眼底酸涩的泪水不受控制的滑了下来。
明明以前聂欢不爱哭的,但今天不知道怎么回事,江佑湛只是一句话,她的泪水就如同开了闸的河水一般,哗哗的掉个不停。
江佑湛在看到聂欢流泪的那一瞬间,也愣住了,他轻启薄唇,刚想说一些什么,聂欢的手机就响了起来,聂欢背过身,接通了电话。
疗养院病房的走廊很安静,在聂欢接通电话的那一瞬间,宋长延温柔悦耳的声音就响了起来。
“阿欢,你现在回京城了吗?我已经安排好了疗养院,各方面都不比江佑湛的疗养院差……阿欢,你怎么不说话?”
江佑湛本来在看到聂欢眼泪的那一瞬间,想要放软姿态的。
但宋长延的这通电话,无疑是让江佑湛刚刚熄灭的怒火,再一次的点燃,且还有愈演愈烈的前兆。
聂欢心里很乱,像是压在一块大石,喘不过气,以至于聂欢现在无法心平气和的和宋长延去说话。
她把电话挂断,深呼吸一口气,对江佑湛说道:“江佑湛,你说吧,到底怎么才能让我把我爸带走。”
刚刚那一刻,聂欢想明白了很多,江佑湛是京城的王,再又加上江佑湛的性格是说一不二,软硬不吃的那种。
她现在去和江佑湛硬碰硬,对她一点好处都没有。
这个时候,一直没有出声的朱若烟开口打了圆场。
“小欢,聂先生现在昏迷不醒,你如果把她转移到项城疗养院,舟车劳顿的对你爸的身体也是没有好处的,不如在这里的疗养院多去治疗一段时间,等聂先生清醒了,再说其他的。”
聂欢抿了抿唇,在遇到一些大事情的时候,她的心里其实是没有主见的。
或许是从小到大,没有经历过任何的挫折,又或许是父母把她保护的太好。
可想而知,一个温室里没有经历过任何风吹雨打的人,突然遭遇了灭顶的打击和变故,会有多么的痛苦,生不如死。
其实在母亲死在她面前的那一段时间,聂欢有过想去死的想法,心里堵得不行,那个时候乔楠每天都在守着她,安慰她,生怕她做出什么傻事。
后来乔楠见她实在振作不起来,就引导她去接近江佑湛。
那个时候乔楠说,在项城,宋长延夺了sn的权,又和冷家建立了紧密的合作,联姻。
你若想要复仇,想要替聂川翻案,在项城是没有希望的,不如去接近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