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徽莘以为小宛努了努嘴,会说出来。
见过了三息后,还是不见小宛说。
暗自出了口气,稳了稳要发火的心,露出笑意,温和地道:“只要你如实说出来,娘亲不会责骂你,也不会告诉你爹。”
陈徽莘接着又道:“娘亲保证不骗你,前提是你也别骗娘亲。”
小宛心想娘亲对小七很器重,心里便有了底,也不再心虚害怕,佯装怒道:“娘亲,半夜三更小宛一个女孩子家,不想出去,是该死的小七哄骗小宛去苍山寻找牛十九,小宛一时好奇,跟其去了苍山,牛十九影子没见着,倒是见到了两只狡猾的小狐狸。”
“对了,还真是奇怪,两只狐狸一黑一白,更加让人不可捉摸的是,全身是黑的小黑狐长有六条尾巴,全身是白的小白狐长有十条尾巴。”
“这__”
陈徽莘蹙眉蹙额,这才想起神奇的牛十九,没有跟着小七回府上,原来是去了苍山。
至于什么六尾十尾的黑白小狐,一派胡言。
本想责骂小宛几句,无论如何,一个女孩家,半夜三更绝对不能出府,何况是定了亲的女孩。
还有,亲家人都住在府上,让人见着,百口莫辩。
想到自己的保证,想责骂小宛的话,又得强忍着不发。
心里更是害怕小宛,以后不再相信自己的保证。
“唉!”
陈徽莘微微一声叹息,起身道:“小宛,娘亲不知其它地方的风俗如何,娘亲嫁到春望县苍山村十多年,也知晓一些风俗,女孩尽量少出府门,尤其是定了亲的女孩,无论是白天黑夜。”
小宛也听说了苍山县这种坑害女孩的风俗,心里特别反感。
本想说几句,只要女孩行得正,坐得端的话,瞧娘亲心情不好,没有说出口。
当想到自己以后,会经常出府。
加之,娘亲见到自己在落子山有惊无险回来后,担忧自己,却想用风俗来束缚自己少出府。
绝对不行,为了自己,也得为自己争取说几句话。
“娘亲,春望县的风俗,是为人不正的男人们,用来束缚女人的陋习。”
“加之,谁又能束缚住那些高官富贵女去学院学习?”
陈徽莘一愣,想起自己做女儿的时候,也曾是在学院学习的女生,当真若不能出家门,自己又何能去学院呢!
同时,女孩学习,是为了增长知识。
偏头瞅了一眼小宛,暗道:小妮子,天生好武。
“等会先去吃了早餐,再睡。”
陈徽莘说完,片刻也不想在小宛的闺房待,急急走出。
……
老家主今早去了一趟春望县,拜会了县官,说了苍山镇一些事,也说马家村,米家村强夺苍山的事……
老家主找县官的目的,是让县官带他去拜会还驻扎在春望县,没有离开的虎牙军副将皮将军。
当然,老家主是送了厚礼给县官与皮将军,皮将军也很爽快地答应了老家主的事。
高兴的老家主回到苍山村,没有去庙堂,直接找上王柱贵,开门见山问库房里还有多少银两。
王柱贵如实告知,库房银两余有八千三百多两。
“差了一大截。”
老家主皱眉不展,当想到十万两银能从皮将军那里买到三百斤火药,狠心发话,道:“柱贵,王家七虎每家,无论想什么办法,每家必须都得出一万五千两银,后日必到位。”
老家主说完,不管王柱贵答应不答应,马不停蹄去找王柱生族长。
王柱贵忧心忡忡回到府上,已是灯火通明,把老家主的事告诉了陈徽莘,正巧小宛也在。
不为柴米油盐酱醋茶愁的小宛,不以为地问道:“爹,这有什么好忧心的,区区一万五千两银,给爷爷便是。”
“你__”
气得王柱贵差点儿一口淤血喷出。
“小宛,你不懂,就不要乱说话。”
陈徽莘也是哭笑不得,以为一万五千两银子,可以随随便便能拿出来。
小宛并不觉得羞愧,不解地问道:“爹爹,爷爷要那么多银子干什么?”
“别问,别问,好不。”
王柱贵实在忍无可忍,怒不可遏地责令。
接着又喝道:“你懂个屁,你爷爷那是买火药炸开崖壁山上的黄石。”
“火药怎么,那么贵。”
小宛对爹王柱贵的责骂,没有放在心上,独自自言自语。
心里却在为牛十九,十公主,小黑狐担忧。
细心的陈徽莘,想起了小宛放火烧村的事,为苍山村争取了苍山的主动权。
便试探性地问道:“小宛,难道你还有比炸开崖壁山更好的办法?”
小宛摇了摇头,心里也明白,如果人力去打凿崖壁山上的黄石,不知要到猴年马月才能打凿完黄石。
在目前,苍山村吃不下崖壁山,而苍山村附近的村人,都很眼红崖壁山上的黄石,时刻有村械发生。
如果与虎牙军合作,威胁周边村人,难道不好吗?
“如果借力打力,会不会更好呢!”
“这!”
王柱贵闻言,脸色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