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家忌讳,粮草辎重,受损严峻,不宜远地征战。”
房冲面对张虎的询问,也只得如实说道。
意思很明显,虎牙军大本营都遭敌袭,被敌方成功地一把火烧败。
你我残兵败将,还能去千里外攻打春望县吗?
张虎也有难言之隐,自己是肖百辉将军一手提拔起来到副将军,更是其亲信,常年跟随将军左右,护将军安全。
如今将军被人暗杀,自己负有无法可推退的责任。
明显,房冲将军保持了对自己的不信任。
张虎沉默良久,最终还是无奈地点了点头。
也明白房冲所言不假,此时的虎牙军已是疲惫不堪,士气低落,若强行出征,无异于自寻死路。
然而,张虎心中却有一股不甘之气。
将军惨死,此仇不报,怎能甘心?
但现实摆在眼前,必须又得为剩下的将士们着想。
“罢了,房兄,暂且休整吧。待我等恢复元气,再作打算。只是这血海深仇,张虎绝不会忘记!”
张虎咬牙切齿地说道。
房冲看着他,眼中闪过一丝担忧。
其实,房冲心里对张虎,并没有过多的怀疑,只是个人对重振虎牙军威名,有些灰心丧气。
也知道张虎的性格,这件事恐怕不会就这么轻易罢休。
此刻,也只能希望张虎能够冷静下来,理智应对。
本来还想劝说一回张虎,虎牙军经此偷袭,将不复存在。
瞧其心中愤恨难填,附和道:“如你所言,暂且休整。”
张虎心里实在不甘,威震敌国的虎牙军,就这样散了。
更加可恶的是,被一个手握砍柴刀的小男孩,在虎牙军大本营内,肆无忌惮地放火烧连营,却不知此孩的生与死。
连一个小孩都能在虎牙军大本营内,如入无人之境般,自己已无颜回南疆,目前,又无它处。
不禁又想起肖百辉将军之死,联想到了肖百辉将军在生前,曾跟自己说过,虎牙军,本是在南疆守边防,杀敌国贼子,怎奈南疆兵马大将军夏添虎,为了一己之私仇,派遣虎牙兵长途跋涉去攻打春望县。
而其小舅子马方,乃是卢州州长。
春望县,乃是卢州境内的一个县城。
张虎想到此,又有了莫大的信心。
同时,便有了主意,决定带兵先去卢州找马方。
“房兄,你意,是先回南疆,还是再作它图。”
“等先锋营的将士,红肿消退后,再作决定。”
房冲随便指了一下先锋营的将士。
“也罢!张某人暂不回南疆,去一趟卢州。”
“卢州?”
房冲也知道春望县,乃是卢州境内的一个县城。
不明白的是,张虎为何不直接带人去攻打春望县,去卢州干什么。
难道是与卢州官府合作,一起去攻打春望县匪徒?
接着又道:“张兄,你意已决,房某也不再相劝,房某诚心祝张兄马到功成。”
“多谢。”
于是,张虎与房冲,各自带着自己的人马分开……
皮良将军与王柱生,王柱武等人心情激昂,逃到安全地带后,各自清点人马。
十字军亡二十三人,伤六十九人。
苍山义军亡五十七人,伤一百二十三人。
整体上来说,十字军与苍山义军能偷袭成功,主要还是十字军对虎牙军的了解,立下汗马功劳。
尽管如此,皮良将军也心知肚明,若不是王柱贵坚持反行其道,自己也不会想到去偷袭虎牙军。
一旦真的等到虎牙军攻打春望县城,恐怕很难善后。
心里决定把义军与十字军的领导权交与王家人。
瞅了瞅王柱贵,大声说道:“此次能够成功偷袭虎牙军,各位都是有功之臣。”
皮良将军对着众人说道。
王柱生和王柱武对视一眼,齐声说道:“都是将军指挥有方。”
皮良将军摆了摆手,“我已经决定将义军与十字军的领导权交给你们王家王柱贵,以后就由王柱贵大王带领大家,走向波澜壮阔的未来。”
王柱生与王柱武对视了一眼,两人心里明白,虎牙军攻打春望县,是王柱贵告诉大家的,反行其道偷袭虎牙军,也是王柱贵坚持的,无论如何说,王柱贵的功劳最大,甚是可以说,没有王柱贵的提前告知与坚持,春望县的明天,或许又是一番景象。
何况,皮良将军也亲自说明了由王柱贵带领大家。
总之来说,王柱贵,是苍山村王家人。
两人也不好多说回春望县县衙府再议的傻话。
王柱生对众大声说道:“苍山义军,支持皮良将军的决定。”
王柱贵心里明白,自己能做上苍山义军与十字军的大王,是武小七的功劳。
此时,也没有作过多的推退,向前一步,“谢将军信任,谢十字军与苍山义军的信任,我王柱贵定当不辱使命!”
此时,一名士兵前来禀报,“将军,后方发现虎牙军踪迹。”
皮良将军心中一惊,“难道是张虎率军追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