坤宁宫内,苏向晚静静地坐在窗前,手中握着一卷古籍,却无心阅读。
她的目光不时地望向窗外,心中满是震撼与不安。
自齐王谋反失败后,朱渊的一系列动作如同秋风扫落叶般无情,不仅迅速清除了齐王一党,还果断地将秦静雪软禁起来,这一系列举动让整个后宫乃至整个朝廷都为之震动。
苏向晚作为皇后,也能感受到那股来自朝堂的寒意。
此时的朱渊已经不再是那个任人摆布的皇帝,而是一位铁腕的帝王。
“皇后娘娘,您还是吃点东西吧。”一旁的倚翠轻声劝道,手中端着一碗精致的粥品。
苏向晚轻轻摇头,声音中带着一丝疲惫:“不用了,我现在没胃口。”
倚翠见状,也不敢再多言,只能默默地退下。
坤宁宫内,气氛沉闷而压抑。
与此同时,整个朝廷也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沉寂之中。
满朝文武大臣们个个如履薄冰,生怕自己一不小心就被卷入到这场政治风暴之中。
就连代王,也开始变得低调起来,整日闭门不出。
仿佛已经彻底放弃了争夺皇位的念头。
然而,在这看似平静的表象之下,却隐藏着无数的暗流涌动。
每个人都在为自己的未来而盘算。
金色晨曦中,早朝如期举行,大殿内气氛凝重,文武百官各怀心思,站立两旁。
新任礼部尚书方泰贤,因前任因涉齐王案而被清洗,他得以顺势上位,心中自是得意非凡,却也深知这位置坐得并不稳固,需得在朱渊面前多多表现,方能站稳脚跟。
方泰贤的目光在人群中穿梭,最终锁定在了户部尚书苏山泉身上。
苏山泉,作为朝中重臣,又是苏向晚的父亲,近来因家族风波,心中忧虑重重,昨晚更是辗转难眠,以至于今日早朝上,精神不振,竟在皇帝讲话时微微打了个盹。
方泰贤见状,心中一动,认为这是向皇帝表忠心的绝佳机会。
他清了清嗓子,待朱渊话语稍停,便高声道:“启禀陛下,微臣有本奏报。户部尚书苏山泉,在朝会之上,竟公然打瞌睡,视朝纲如无物,实乃大不敬之举!”
众臣皆知,方泰贤此举必有深意,或是为求自保,或是欲借机攀附,但无论如何,这突如其来的指控,让苏山泉顿时成了众矢之的。
苏山泉猛地从混沌中惊醒,一听此言,脸色大变,连忙跪倒在地,连连磕头请罪:“陛下,微臣有罪,微臣昨晚因家中琐事,未能安睡,以致于今日精神不济,绝非有意怠慢朝事,请陛下开恩!”
然而,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朱渊并没有如方泰贤所期望的那样,对苏山泉进行严厉的责罚。
相反,他饶有深意地看了眼方泰贤。
随后,朱渊做出了一个让所有人都震惊的举动。
他将自己的披风轻轻披在了苏山泉的肩上。
朱渊的声音温和道:“苏卿家,你虽因私事而精神不济,但朕知你一向勤勉尽责,今日之事,朕不予追究。你的忠诚与能力,朕都看在眼里。”
说到这里,朱渊话锋一转:“即日起,苏山泉暂代宰相一职,协助朕处理朝政。”
此言一出,大殿内顿时一片哗然。
苏山泉本人更是惊讶得说不出话来。
只能跪地谢恩。
下了早朝,大殿逐渐归于宁静,只有偶尔传来的脚步声在空旷的廊道中回响。
朱渊身着龙袍,步伐沉稳,面容冷漠,他的贴身太监魏贤紧随其后,两人一路无话,直到走进了御书房。
魏贤轻轻关上房门,走到朱渊身边,压低声音禀报道:“陛下,关于苏山泉,微臣有些话不得不说。”
朱渊微微侧头,目光锐利的看向魏贤,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魏贤咽了口唾沫,声音更低了几分:“陛下,苏山泉担任户部尚书多年,微臣私下里听到了一些风声。据说,国库早已被他当作苏家的私有财物,大肆挥霍。如今国库空虚,其中大部分银两,都悄无声息地流入了苏府。”
朱渊闻言,心思开始活跃起来。
这个苏山泉,还真是国之栋梁啊。
之前看他做事一板一眼的模样还以为是个大忠臣,还真是大奸似忠啊。
这不是蛀虫啊,这是我的挚爱啊,我的战友啊!
想到只要自己一直当昏君,把国运败光自己就能回到现代,他对苏山泉的所作所为更是满意了。
魏贤看着朱渊紧锁的眉头,心中不由得一阵忐忑。
他误以为朱渊是因为苏山泉的贪腐行为而生气,连忙跪倒在地,急切地说道:“陛下息怒,若陛下想要拿下苏山泉,只需借老奴虎符一用,老奴定能以雷霆之势,将苏家一网打尽。”
朱渊闻言,却是轻轻摆了摆手,示意魏贤不必如此紧张。
他缓缓走到窗边,望着窗外熙熙攘攘的宫廷,眼神中透露出一股深邃与冷静。
“传朕口谕,给苏府送九十万两银子,务必让他继续努力。”
魏贤闻言,脸上露出了难以置信的神色。
他无法理解,为何在苏山泉可能贪腐的情况下,朱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