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后火色头发的少年若有若无叹了声,“所以我才特地安排他们过来啊。”因于此,有无数想起的或是未想起的,预料到或是未预料到的重逢。
冷不防一个随性而带着热络的年轻声音,于断墙趴着爬山虎的石砖上响起。“但那几位小友可早不是孩子咯。”抬眼见陆榆桉跷着腿坐在断墙上。淡青色的外套松松垮垮披在肩上,一如被道教师父收养的姑娘自幼随意而潇洒自由。
“您的身体状况,可真那么理所应当的瞒着他们?不拿浮空城当家啊。”姑娘笑着,抬起一手挥了挥。“我和竹叶师姐离乡前,师父可还特意找我们谈过。我师父说啊——”
“家并非单指某个地方。无论是喧闹亦或孑然一身,无论曾经拥有亦或将要拥有怎样的过去未来。人心所归处,即是家。”
其意自不必多言。陆榆桉笑笑,侧身自石墙上一跃而下,稳稳当当落在蓝色玫瑰丛的间隙。一撩身后垂着的双麻花辫,意味深长阖着眼。却又忽然望向另一端的某个方向:
“欸,那边那位不是茵特尔诺姑娘吗。”